,以她如今的名声,还能有什么好。”
四公主想到以往九幽目中无人的态度,心下解恨。
明明自己是姐姐,却总要看她眼色。一不留神,就要被她一顿数落,都是公主,她凭什么。
嫡庶,嫡庶,就因为不是那个肚皮爬出来的,就差这么多?
要九幽是个好的,她还能舒服些。可九幽根本就是个棒槌,一脑袋榆木,白白浪费能修炼的好资质。上天何其不公,她又如何能甘心。
九幽追逐白落尘变成笑话的事谁人不知,四公主冷眼瞧她吃瘪,暗地里不知解恨了多少回,心里好不畅快。连带着看那白姓病秧子,都顺眼不少。
“她毕竟是嫡出,你这样,皇后万一知晓了。”
四公主眼皮一抬:“她自己教的好女儿,里子面子都没了。父皇不治罪都是开恩,你以为她还能有什么微风可逞?再说,那何家也不是好惹的,那老祖宗更是不着调,你且看着,这事儿,没完。”
第二日,天阴沉沉的,不一会天空如破了洞,豆大的雨倾盆而下,苍白的天空生生被乌云遮盖成黑昼般。
凉气肆无忌惮钻进屋内,顺着少女脖颈一路下滑。子舒打个冷战,捂紧被子继续睡去。
不是初一十五,不必晨昏定省,子舒都是睡到自然醒。
睡到一半子舒感觉有人在扯她被子,“绿儿,不要吵,我不吃早膳了。”
肌肤泛起了一层细密鸡皮疙瘩,子舒迷糊中费力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还困顿的闭着。
她不喜有人在屋内打地铺守夜,这会望去,室内哪有什么人。子舒拽过滑落一半的被子,抱在怀里继续睡。
凉凉的风吹拂过裸露的肌肤,就像有人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撩拨,又像不带温度的唇密密吻过。
“嘎吱。”
“窗户怎么没关好,难怪冷的慌。”子舒嘟囔,终是起身掀了被子下地。
刚刚那点困劲早折腾没了,子舒叫人进来侍奉。想着时候还早,便打算去御膳房一趟。
屋内空了,阿茶才进去拾掇。
阿茶是打扫寝房的小宫女,这会她一进来便惊讶啊一声,“好漂亮的桃花,不过都深秋了,怎么会还有桃花?”
混合着桃花香气的冷风,随着呼吸进入肺腑,每次吸气都让人感到沁人心脾。小宫女暗想,大概是绿儿姐姐为了哄公主开心,特意寻觅来的。
一路上遇见的宫人纷纷行礼,子舒面容不动声色,心里叨叨:“九幽,这种天气吃火锅一绝,我去挑点食材,咱回去涮锅吃。”
子舒自顾走路,边与九幽形容火锅是什么。经过一夜风雨摧折,好些花都撅了腰。
更不要提那些泛黄了的叶子,还湿润润趴俯地上。这会天着实早,宫人尚未来得及全部清扫干净。
一抬头天色还是阴沉如水,树木在晦暗下都如染了墨,被打掉叶子的枝丫光秃秃的。
好在出门前穿了高底盆鞋,子舒在侍女搀扶下走的还算稳。
“哈,嘿。”
少年张扬的语调灌入耳中,子舒侧目,不禁勾了下唇。
这小少年她认识,是九皇子,比九幽小了五岁,正是活泼爱动的年纪。此刻正左一拳,右一脚对着那簇晚开的芍药施展拳脚。
少年年纪小,又是受宠的幺儿,性子并不好,有少年人特有的傲气。但他与九幽关系不错,少年总会凑过来甜甜的叫九幽姐姐。
这会子舒见他手底下的花草都要遭了殃,便笑着过去。
“奕弟快手下留情,怜惜怜惜这些花儿。”
吴铭梓奕这才发现子舒,小年笑脸相迎,嫩呼呼的唇瓣却张嘴吐出意外之语:“五姐,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少年这种模样,不由愣在原地。
“让开!”
少年虽不如她高,但力气却并不小。子舒被推的直接摔在地上,她懵了懵。
她那个皇弟正满脸倨傲,低头望她。
“五姐自己都管不好,可别来逞威风管我了。”
“皇家尊严不可冒犯,皇姐,你若懂事,这会便不该在此了。”
“一大早的,真晦气。”
御花园每日都有人打扫,但才下过雨湿漉漉的,地面即便清理过还是有浅浅的泥洼。
子舒身上浅底桃红色祥云纹的裙子染上脏污。
“九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公主…”
少年仰头:“你算什么,敢冒犯我。甄四,她让我不高兴。”
“好嘞,我的九殿下。”甄四,甄家四公子,亦是少年伴读,很受信赖恩宠。
“真是没规矩,你一个下等侍女居然还敢以下犯上。”
甄四比之九幽小不了多少年华,已经初具成年人雏形的大掌携风带戾而来。
仅仅是掌风,都让人不寒而栗,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