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摄政王,很多事也不由自己做主。”
“若老夫人,国公爷国公夫人瞧不上我,想来身为晚辈的他,也别无办法。”
“怎么会呢!”芳菲正要解释,迎面一位稳重的大丫鬟走了过来,停在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丫鬟先是给宋辞请了个安,随即语气柔和中带着恭敬,对她道:“宋小姐,老夫人与国公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语毕,宋辞和芳菲对视一眼,虽然两人都没开口,但彼此眼神里默契的出现了同样的内容——说人人到!果然背后不能说人!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
寄人篱下的处境不好受,尤其面对的又是这种世家大族。
记得宋辞刚借住下的那几日,她怕错了规矩,每天早起都去向家中长辈请安。
萧让尘见她辛苦,便对两位长辈谎称宋辞淋了雨,有些感染风寒,怕传了病气给她们,自此便不让她去了。
萧家祖母与国公夫人没多说什么,期间也没派人来问,更没送补品到她园子里。
哪怕宋辞自知风寒是假,内心觉得送补品也无甚意义,无非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和面子……
可她们居然连面子都不稀罕维护!由此可见,她们是不喜欢她的。
硬着头皮跟大丫鬟迈进国公府的后宅,芳菲拍着宋辞的手背,安抚她不要害怕,老夫人和国公夫人都是很慈祥和善的主子。
宋辞点点头,心想:是啊,当主子和善,可当婆婆嘛……那就未必和善了!
丫鬟卷帘进屋通传,不一会儿,帘子再次掀起,示意她进去。
芳菲端正好态度,摆出伺候主子的礼仪,搀扶着她迈过门槛,款步行至府内两位主母跟前。
宋辞按照记忆,将礼行的落落大方,内心感慨幸好自己不是那种笨手笨脚的蠢人。倘若一进来再摔个跟头什么的,来个五体投地,那可真就得彻底和萧让尘拜拜了。
她行为举止有度,大长公主和萧让尘的娘也没为难她,立刻便叫她起身。
正当宋辞在心里猜想,今日的目的是不是又要说些什么当妻当妾,或是夹枪带棒地臊着她,让她知难而退……
下一刻,国公夫人直接开门见山,示意下边儿的人呈上来一整套衣着鞋子头面首饰,并对她招招手:“宋丫头,过来。”
她一知半解,但还是听话地走到国公夫人身前。
典雅高贵的妇人神态举止充斥满风度,仪态万千。她轻轻起身,依次拾起罗裙,广袖衫,头面,放在她身侧比量。
“承钧托付的仓促,没来得及去量你的尺寸,只叫绣娘拿现有的衣裙改了改,也不知合不合身。”
主位上的大长公主上下端详一番,在旁开口:“依我看,左右差不了太多,应是能穿的。”
认同完,老人家紧跟着用杖尾敲了敲地面:“阿芜,你们母子也甚是出格!容自家新媳妇在眼皮子底下摆着这么多天,眼见快要入宫了,居然连一件像样的礼袍都寻不出来!平日干嘛去了?”
国公夫人俯身行礼,神色并无被训斥的愧疚慌张,反倒盈起一抹笑:“母亲教训的是,此乃儿媳的过失,待承钧媳妇从宫中回来,儿媳定加些紧,从头到脚多给她置办几身。”
“可是母亲,这也并非完全是儿媳的错啊。”国公夫人挑起眼眸,居然直视着大长公主,委屈撒娇道:“承钧来的那日,您也在场,是您孙子护短,不让咱们扰他媳妇的清净!我哪儿敢擅自跑去讨嫌呀!”
看两人相处的模样,哪里像婆媳?分明像是一对亲近的母女!看得宋辞一愣一愣的。
大长公主瞧瞧儿媳妇,再瞧瞧孙媳妇,不禁发笑出声:“好了,你就别牢骚了。咱们钧儿一棵铁树,好不容易能开出朵花来,咱们捧着还来不及,你可别再把她吓坏了。”
“来,孩子,到祖母身边来。”
宋辞原还在腹诽,这国公府一定也讨厌她,瞧不起她,定千方百计的阻止她进门。
可谁想到,她还没说什么呢,来到这,已然一副家中成员的模样。都没问她的意思,称呼直接变成了儿媳妇、孙媳妇……
她不敢得了便宜卖乖,小心走到大长公主身边。
厅中主位上的老妇人,头发花白,面庞无甚褶皱,一副容神焕发的模样。
那双眼尾带有浅浅痕迹的眼眸,慈爱地注视着宋辞,看了半晌,满心喜爱地开口:“孩子,今日宫宴,虽为宴请王公,接见外邦,但也是你的大日子。”
“钧儿有意在席间请圣上为你二人赐婚,我的意思呢,还是想先征求你的同意。”
话音落下,大长公主垂眸,保养得当的手拉过宋辞的小手,沉了口气,缓缓抬头再次与她对视:“你的出身遭遇,我们都已听说过了。虽然在你眼里,我们是你的婆祖母,婆母,姑姐……但在我们看来,大家都是女子。”
“女子最能理解女子的不易,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