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等宋小姐大好了,改日咱们再组一场马球,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反正来日方长呢!”
“嘁。”
人群中,一声不屑的嗤鼻幽幽传了过来。
宋辞顺视线望过去,越过层层躲闪开的贵女们,终落到露出的真容之上。
那是个眉目写满张扬的美艳女子,一袭红色马球服,漆金长球杖顶端立在地上,双腕交叠搭在尾端,高傲且漫不经心。
“二皇子妃?”
“她怎么会来?”
“嘶……萧家在场,她怎么敢来的?”
“这是怀宁殿下组的场子,人家是正正经经的亲弟媳!为何不敢来?”
“再说了,早前只知道邀了萧大小姐,谁知道摄政王会半路杀过来啊!”
议论中,只闻明艳女子皮笑肉不笑地,假意为她辩解。
“大家快别难为宋小姐了,一个北境小镇木工的女儿,能走到京中来到这种场合,已经是天大的不易了!兴许从小到大连马球是什么都没听过,你说你们逼着她打马球……嗤!那不是太过强人所难了吗?”
乍一听,好像是在为宋辞分说。
实则谁都知道,她是在变着法儿的鄙夷宋辞的出身。
不过宋辞并不在意……
区区贬低,区区激将,她才不会动怒,更不会上当!
明眼人都看得出,二皇子与萧让尘剑拔弩张,暗波汹涌。他们不敢奈萧让尘若何,只能拿她这个名义上“萧家的人”开涮。
或是贬低她数落她,亦或是诓她下场打球,再从中使坏,让她受伤……反正肯定对她没好处就是了。
宋辞懂得权衡利弊。
为逞一时之勇,最后重伤或丧命,这不值当!一点都不值当!
她给了萧让尘一个眼神,安抚下他呼之欲出的担忧。
随即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开口:“我一介草民,降生时落在谁家并不由自己做主,如若能选,我自然也想站的更高,见识更多风景。”
“不过有一点皇子妃您说的很对,我足够上进,足够争气,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在这与诸位站到了一起,实乃我的荣幸。”
“所以,马球就不与各位打了,我在旁见识见识,等见识好了,懂的多了,便又能与诸位同处一马场,畅快的打球了。”
她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二皇子妃也没过多揶揄,翻走了眼睛:“罢了,不打便不打吧,也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姐妹们。”她笑着处在人群中,虽然像是彻底放下与宋辞的较量,但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对着她而说:“首场的彩头,便由我们府来出吧。”
“来人!”
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带上所谓的“彩头”。
宋辞定睛一看,顿时变了脸,风度全无,直接腾地一下从坐席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