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禁随着离谱的话语,半瞪大了几分眼眸。
盼盼很聪明,猜出了食肆是别人帮她开的。
可却也不够聪明,猜错了帮她的正确人选。
“代我开起这间食肆的并非陆公子,而是前几天那位寻不到人的萧公子……”她不绕弯子,言简意赅。
语罢,何盼也不禁将双眸瞪大,两人面面相觑,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直到她咳了一声,捧起茶杯润了一口喉咙,这才勉强将真相消化,发问道:“你找到他了?”
“没有。”宋辞摇摇头:“是他手下的心腹将这食肆交到我手上的,同时还有房契地契,伙计的卖身契等等。他还在账上划了足足一千两银子,用来支撑店面日常的花用流水。”
说完,何盼原本便惊诧的眼眸瞪得更加圆润,连眉毛都高高扬起。
她想不通缘由,过了许久,才压低声音问道:“小辞,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俩……真的,没有那个吧?”
“哪个?”刚疑惑完,宋辞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些许羞愤:“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
何盼将眉毛拧作一团,手中摩挲起下巴:“那就怪了!”
“原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们有过一段,他一时冲动带你进京,回到府中又突然后悔,所以用这种方式补偿你。”
“既然你想开食肆,那他就为你建一座食肆,再给点银钱,堵住你的嘴,叫你日后莫要继续纠缠。”
“不过据你所述,你们二人清白磊落,那他就没必要善后,给你的这座食肆兴许完全出于好意,想帮你实现愿望,让你开心。”
“可既然对你还有心思,另一边为何又避而不见呢?”
“啧!这个人还真是古怪!连我都摸不准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
甭说盼盼,就算宋辞这个当事者,今时今日也有点搞不懂萧承钧了。
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将他想得很坏,尤其在验证了他的守诺以后,对他的埋怨便消减了许多。
她宁愿相信他是受世俗所迫,要么遇害的事还没解决,要么碍于家中对婚事的催促。
而她想要入他的府邸,身份显然还不够格……所以只能一面帮她,一面躲避,身不由己。
“罢了,不纠结那些了。”宋辞长舒一口气:“权贵间的心意,又怎是咱们所能够参透的呢?”
“哪怕参悟透了,也无法左右人家的作为。”
“反正现在这座食肆交到我的手上,能经营一天算一天。若他一直没反悔,不将这食肆收回去,待我攒够了钱,便把一应的出资还给他,届时站在这里,也能坦然许多。”
一番闲聊结束,转眼外面的天色渐晚,变得愈来愈昏暗。
宋辞将视线收回,善解人意的提出:“时辰不早了,你奔波一路,先早点休息吧。”
“要是你有空,就留下多陪我几天,我做些独创的菜式,你帮我品评一下好不好吃。”
何盼思绪一动,愣了下,随即重重点头:“好……”
当晚,何盼便留宿在了津津食肆,与宋辞相邻而居。
一夜安眠……
第二日清早,两人便被楼下的喧嚷声吵醒。
宋辞揉揉眼睛,从窗口探出去,只见食肆还未开张,下方便围拢一大群食客。有独身前来用餐的,还有家丁模样的男子,手提食盒,看样子是受了吩咐,赶早来为主子买吃食。
“这都快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开张营业呀?”
“不是说昨日那凉面,今天开始正式售卖吗?怎的说话不算话呢?”
“咚咚咚。”家丁焦急地上前叩门:“里面有伙计在吗?我家主子醒来还等着用早饭呢!咱们都是给人家做事的,麻烦行个方便,别让我难办!行吗?”
随着骚乱,食肆华贵而巨大的店门终于向两侧徐徐敞开,走出伙计将一众人迎进去。
他们做事,宋辞自是放心的,正要将头缩回去,一转脸,便与隔壁的盼盼隔空相视。
两个丫头相对一笑,看起来都在为凉面受到欢迎感到高兴。
一同吃过早饭,小姐妹二人谈天说地,从餐堂聊到厨房,再聊到院中……
这时,陆行川摇着扇子走近,远远便笑开来。
“小辞,我听说你昨日的事了。”
“你可真厉害,简直就是天生的厨神!出自你手的餐食毫无例外,一经推出便会获得所有人的喜爱!”
陆行川走到她身边,宋辞自知那些没有一样是自己发明的,略显惭愧:“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么厉害……”
何盼早上品尝过凉面,以及她自己制作的小菜,由衷佩服道:“你就别谦虚了!同为厨娘,我十分中肯的说,你真的很有天赋!”
陆行川出于礼节,觉着何盼是她的朋友,无声颔首问好,随即视线不多做停留,笑意盈盈地望回宋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