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转头看向萧让尘。
对!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尽量还是别说话的好!
她连忙抢在他前头:“我们还要回去的!劳烦您再此等候一下。”
说完,二人转身来到那座府邸跟前,仰望着,深吸一口气,商讨道。
“有计划吗?”他抱胸问她。
宋辞只负责冲动,其他则两眼一摸黑:“呃,有。计划就是……随机应变。”
萧让尘看了她一眼,其中有无奈,无语,更有不可置信。
半晌,他竟笑了:“罢了,听你的。”
过去的二十余年,不戴面具的灵魂,却被躯壳封印。他从来都像是一尊瓷神像那般,光洁,无暇,随时随地的无懈可击,以确保那份至高无上的尊贵,受人敬仰。
那时,他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后来又是江山社稷、是皇室、是氏族、是百姓的摄政王。
他的每一喜一怒都会牵动出裂痕。
可现在,戴上面具,抛掉俗世。
他是萧让尘,是她的萧承钧,也是,属于他的自己。
人生苦短,而苦短的人生其中,尚还有更短的历程。
似乎前生千百次的回眸,最终只换来这一世短暂的相处,只为了用告别去结束。
他能陪她的时间并不多了,不如……咬咬牙,陪她发疯……
思绪之际,府内家丁听到叩门声,掀开一个小缝儿,将身子探了出来。
“找谁?”
对方的语气并不友善,甚至有几分戾气,果然是恶人门户,连看门狗都这样穷凶极恶。
正当萧让尘猜想,她要用什么借口混进去找人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看似娇弱的姑娘抬腿就是一脚,干脆利落地将家丁踹翻在地。
他手快于眼,反手帮她将门大肆推开,两人大张旗鼓地闯入府内。
因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非常迅猛,那家丁都没来得及反应,捂着胸口,一张脸皱成包子,薄皮馅大一百零八个褶,左左右右滚了两下,哎呦哎呦了几声,然后才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
“来人啊!快来人!有人闹事!”
借着他反应的这会功夫,那边的宋辞和萧让尘趁着空当,早已一路狂奔出老远。
从门厅,到前室,再到弯转曲折的长廊,与两侧堆砌花草的羊肠小径。
视角摇晃变幻,极速前行,紧张刺激又格外的畅快。
路上不乏遇到府里的下人,大家都尚无防备,二人又气势汹汹,可想而知,自然是破五关斩六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站住!啊!”一个曲起被宋辞狠狠踩到的脚,双手抱着原地蹦跳。
“抓住他们!哎呦!”一个捂住胯-下,痛苦地跪倒在地。
“该死的丫头!”一个遭了一记头捶,两眼直冒金星。
“别,别别,别打我。”一个颤颤巍巍地摇晃双手,但还是挨了一记大耳刮子。
几番下来不过电光石火间,宋辞杀疯了,搞得晕头转向。
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一批家丁手里抄着家伙朝这边跑过来。
萧让尘也顾不得避嫌,拉起她的手:“后宅在这边,走。”
素气的黛蓝色衣裙飘扬,与褐麻色相触,交叠,两人相携奔跑,穿梭在府邸之间。
是险境,也是无与伦比的佳境。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我……”拿着扫帚的家丁瞪圆了眼睛,正要发难。
下一秒,萧让尘轻飘飘一掌,那人当即放下扫帚,蹲在地上剧烈咳嗽干呕。
临近在池塘做工的也作势要帮忙阻拦,他刚欲动手,中途忽闻聒噪戛然而止。
“嘶?反了你们了?”家丁扔掉捞水中杂物的网子,对着两人撸起袖子。
“扑通!”宋辞毫不犹豫,一把将其推进水里,任他在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萧让尘无奈看向她,宠溺又发笑地叹道:“你啊……”
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咬了下嘴唇:“他不会死吧?”
“他的同伙整个府里都是,咱们就只有两个人,我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凭借他对大宅布局的了解,很快就杀到了后院。
想必她们方才也听到了些呼喊和惨叫,所以对贸然闯入的两人甚是惧怕,丫鬟婆子们皆吓得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呦,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和毛小子啊?”
这时,一道娇媚的嗓音打破了局面。
人未见,声先至。
女人轻晃着团扇摇曳生姿地走出来,丹凤眼上下扫着二人:“敢杀气腾腾闯进我们三爷府上的,你们不是第一次。”
“过去三五年间屡见不鲜……别说区区两个人,就算是十个二十个,三十五十个,提抢带棒的……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