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但也得是战功异常显著之人,才能获封这最顶级的殊荣,地位仅次于三公之下。
陆行川怕萧让尘受到轻视,亦是怕自己在旁人眼里,身不由己地爬到比他更高的位置,颠倒了尊卑,所以特意为他争回颜面。
要是非提身份,那国公后嗣,大长公主亲孙,乃至曾经的摄政王……哪个都能惊的整个北境四州一个跟头。
但是以免多事,陆行川还是按萧让尘的意思,避开了所有锋芒毕露,挑选了一个最适宜的身份。
因上柱国府是萧让尘母亲的娘家,按道理他也能算半个上柱国府的人,所以便安然认下了,没有反驳。
倒是章公子,一时京都城几大显赫家族都近在眼前,把他给激动的,话都说不伶俐了。
“啧,你瞧,我这有眼无珠的劲儿,我,我……待会儿一定自罚三杯!”
与此同时宋辞也在暗中默默的注视着萧让尘。
原来,他是上柱国府的公子啊。
自打认识他们两人以后,光听陆行川表明自己的身家背景了,却从来没有人向她透露过这位萧公子的身份。
起初猜他是侯府的下人,或是陆行川的随从。后来看相处的态度,两人应不是主仆关系,多半是同行的朋友。
但京中事她全然不解,连推断都无从下手。
甚至她从前只叫他萧公子,丝毫不知随着姓之后的,会是什么样的名字。
萧承钧……虽然还是不清楚是哪个字,但读起来尚还朗朗上口,应该是个很好的名字。
他回过头,逢上她的目光,不禁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事。”宋辞飞快的避开视线,欲盖弥彰。
没过多一会儿,店内的伙计将汤底和菜食上全。
一大锅鲜艳火红的汤锅,周围满满围簇着肉与青菜,有红有绿有白,摆满一大桌,单是打眼望去就令人赏心悦目。
萧让尘与陆行川都不是第一次见识了,虽觉得丰富繁盛,但远不及初次见时那样新奇震撼。
陆行川今日是第二次吃,至于萧让尘,追溯到初次,还是宋辞搬到别苑避风头,小住的期间,两人一起吃了火锅,他还给她出主意,让她开间铺面。
没想到一转眼,竟真的坐在了她开的食肆里。
章公子闻着扑鼻而来的椒麻火辣,不住地吞口水,嘴里还在硬撑:“清晖镇都在传,说这火锅何等新奇,何等美味。依我看,和咱们平日里吃的暖锅,铜锅涮肉也差不多……”
他抬起头,横跨过桌上,向宋辞问道:“听说食肆里也聘了铛头,所以,这些并不是出自长姐之手吧?”
“是我研制出的方子,每日按预定出去的份额,调配好每桌汤底的配比,分装出来。”宋辞不张扬炫耀,也不过分谦虚:“待食客点完餐食,灶房按我包好的进行烹炒,再端上桌。”
“所以说是出自我手,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少了烹制的一环罢了。”
章公子拍拍手,缓慢摇头赞叹:“惯听传闻称长姐厨艺精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说这些稀奇古怪的吃食,到底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这时,身旁静默许久的宋姝,忽不合时宜地幽幽吐出一句:“可是在家中十几载,我从未听说长姐在厨艺上有独到的见解。甚至……长姐根本就不会烹制菜食,每次都烧的焦糊。”
场上几人纷纷怔住,将视线投在宋辞的身上。
章公子贼眉鼠眼的瞟来瞟去,假意替她解释:“哎呀!没准人家是聪慧狡猾呢!不想外露厨艺也未可知啊!万一要是让大家都尝到甜头了,那以后岂不是就离不开灶台了!”
宋姝心虽自私歹毒,但关于这个问题上,说话倒也中肯:“不会的,长姐在家中时任劳任怨,从不会有躲懒的念头。”
陆行川见宋辞脸色不太好看,没想太多。
他向来是不会怀疑她的,只当她脸色不好是因为被当众议论,甚至怀疑她懒惰,这换了谁都不会高兴。
于是蹙了蹙眉头,摆手道:“行了,读书还有晚开蒙的呢,还不允许人家后天开窍吗?”
“对对。”章公子立刻奉承:“与其议论,不如赶紧细细品味,然后加以赞扬!”
宋辞为转移开话题,站起身,提起桌上的酒:“汤底是我调配,但不是我亲手炒制的,这菜也不是我栽种的……桌上唯有这米酒是我亲手酿造。”
“前些天雪停时见红梅开了,傲雪迎霜,煞是好看,便掐了几朵洗净,封进了酒坛里。昨天酒到了日子,我尝了尝,别有一番清香。”
她本想给众人斟酒,但给身边萧让尘和宋姝倒完,想到还有章公子……她心里一时发难,便推脱称太远了,改递给伙计,让他代替自己给剩下的两位斟满。
与此同时,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锁紧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心中升起疑惑。
从最开始,宋辞与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