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三千还要潇洒。”
“真的啊?那也难怪了!谁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啊!”
“换做我,我也不乐意!我也毁亲!”
“得了大姨,你都多大岁数了,说这话不多余吗?”
……
围观群众的探讨声略显嘈杂,有些对话宋辞听不太完整。
她只知道自己正饱受议论,是时候应该站出来解释一下自己的清白了。
若直接把现代那套自由恋爱论搬出来,估计会遭到强烈的抨击……思来想去,还是兜个弯子,改个其他说辞吧。
哪怕失了彻头彻尾的诚实,至少要保住清白与名声。
“婚约向来听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凭我一个小女子如何左右得了?”
“两个月前我父亲把我驱逐出家门,我早已不再是宋家的女儿,所以你与他家定下什么约,又送了哪个姑娘到你府上,这些我全然不知。你有埋怨大可以直接去问宋家,而不是跑过来质问我。”
既然当初所有人都以“父母和媒妁”来强压她,说得那样义正言辞。那么现在,她也可以用这些话堵住他们的嘴。
章公子却很会见缝插针,从她的言辞中揪住豁口,不依不饶:“你说你已经被逐出家门,不再是宋家的女儿了?”
“那岂不正好?以后便不必再听他们的指使了。”
“你现在孤身一人在外,生活中琐事处处都不容易吧?不如跟我回府?以后绫罗锦缎供你挑选,三餐尽享珍馐美馔,身边还一堆使唤丫头伺候着,不比你风吹雨淋的摆什么摊子有福气吗?”
宋辞安静的眨巴两下眼睛,似是在认真思考,然后问他:“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终于能摆脱父母之命的枷锁,自己做自己的主了吗?”
“对!”章公子两眼放光,一步步诱导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再也不用顾忌他们的意思了。”
“跟我回去,往后的好日子看不到头,何必苦守在这呢?”
“只要你点头,我马上改娶你进门,把那个晦气的宋姝给送回去!”
宋辞一怔:“宋姝?”
电光石火间,她仿佛是被击中了般,一个不经意的颤栗,脑中蹦出几丝细枝末节。
通过余留记忆的拼拼凑凑,有些阻隔变得越来越薄,开始透光……
她穿过朦胧的一角,隐约窥见了半片真相。
眼中有仇沮丧霎时间消散,紧绷的神经也逐渐轻缓下来,冷静清晰的重新抬眼,告诉他:“既然我能够做我自己的主,那好,我告诉你……”
“我,不乐意。”
“不乐意嫁去你家,更不想嫁给你!”
她美眸中光芒流转,口齿间字字犀利:“章公子自小熟读圣贤书,往后还要考取功名,我想您应该会是个明事理的人吧?”
“现在的情况是,章家与宋家的婚事已经了结,满意与不满意,留给你们两家商讨,与我一个被逐出门的外人无关。”
“我,宋辞,与你从始至终没有过任何干系,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来骚扰我。倘若大庭广众污我清白的事还有下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报官!”
“好了,请让一让吧,别挡着摊位,我还要做生意呢。”
语毕,宋辞垂下视线向旁边错开一步,视他若空气,从他身边擦过,自顾自准备起食材。
章公子本是气势汹汹地跑来理论,结果像是一记重拳捶在棉花上一样,无力又懊恼。
“给脸不要脸!”他恼羞成怒骂了一句,额上青筋暴起,抓上宋辞的衣服领子就往外拖:“跟老子走!老子那么多银子砸进去!没有人财两空的道理!”
“区区一个女人罢了,我还不信我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宋辞冷不防吓了一跳,惊呼着奋力挣扎:“放开!你放手!”
男与女之间力量相差的总是很悬殊,她一口气被拖出去老远,惹围观群众或是大呼小叫,或低低议论……
唯独,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伸手相救。
“救命!”宋辞胡乱撕扯他的手臂,将他腕间皮肉抓的血痕累累:“你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周围人就显得越是沉默。
美人落难的景象总是会令人心生怜惜,但世人在这方面,似乎都搞错了方向。
这种美感需要的不是欣赏,而是拯救。
宋辞身不由己的在众人面前被掳走……
街边熟悉的陌生的面庞一张张浮现在她眼前。
其中有些人吹捧过她,有些夸赞过她,甚至还有的得过她免费馈赠的面或小菜,当时每个熟人都与她亲切热情……
但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她的熟人,也没有任何人愿意继续给予她亲切热情。
她眼底的光亮逐渐黯淡下去,绝望地撒开挣脱的双手。
“啪!”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