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是您的养老钱,我情急之下挪用,实属无奈,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这笔钱石沉大海。”
钱婆婆恍然:“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
“放心吧,我还没有傻到掏出所有积蓄砸进去。既然我肯出这笔银钱,肯定事先已经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当然,谁也不嫌钱多咬手嘛!回本我自然高兴,回不来呢,我也不会要死要活。所以你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带什么负担,敞开去做吧。”
“嗯!我知道了!我会坚持下去的!只是……”宋辞下巴细微扬了扬,示意食盒的方向:“剩的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钱婆婆理所应当:“吃了呗,还能怎么办!”
“早我就看你做的这些玩意不同寻常,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饼呢!正好带回来的咱们自己吃,也让我尝尝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宋辞终于露出一点笑容,重重点头,应了一声:“好!我立刻就去做!”
“也怪我,第一天出摊光顾着紧张了,没有想周全。下次我临出门前我先把您的份留好,有什么好吃的旁人吃不吃不要紧,婆婆当然得第一个吃到!”
她将老人家哄得高兴,两人谈笑着提起食盒,准备往厨房走。
忽然,一阵均匀且拘谨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和谐的氛围。
宋辞偏头与钱婆婆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尽是茫然,谁也不认为来客会是找自己的。
她迈开步子前去开门……
拨开门栓,沉重木门向两侧敞开,外面一高两矮,共三道身影映入眼帘。
“……娘?”宋辞美眸微瞪,显得格外吃惊:“您怎么来啦?还有,小韵小锦?”
将一行人迎进屋,钱婆婆为茶壶续上热水,给客人倒茶。宋辞则简明阐述了二姨母的事,告诉母亲是这位好心的婆婆收留了自己,并出银子资助自己开小食肆。
沈之宜性子温婉谦和,听完这番话,一张脸上感激夹杂着羞愧,站起身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您瞧这事闹的,我姐姐居然……诶!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辞儿是个好孩子,自小便格外懂事,为父为母为兄弟姊妹,任劳任怨。”
“只可惜命不大好,如此操劳还落不得好的归宿。”
“好在不幸中仍有万幸,遇到善心人愿意收留她照顾她……”
接下来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敞开心扉,促膝长谈。
沈之宜满腔真诚的对钱婆婆表示感激,连带讲了许多家中的事情。其中多数围绕着宋辞如何如何懂事,无奈却遭到父兄的苛待,从而处境艰难,诸如此类。
钱婆婆听得入神,时不时跟着慨叹一声。
但她听完后并没有假意寒暄,而是很开明直白的告诉沈之宜,她蛮喜欢宋辞这丫头的,让人家年轻小姑娘留下给她这个老太婆作伴,她心中只有欢喜,不会觉得麻烦。
换种说法,她们之间是相互成全,不存在谁矮谁一头。
临了,沈之宜从怀中掏出一个裹了好几层的布包……这也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
离家之前,虽说母女二人提早商议了投奔的对策,但宋辞赌气夺门而出,当娘的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无时无刻都在担惊受怕。
这个时机,沈之宜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宋朗山外出订购木料,宋贤赶赴朋友的游园会。
她望着家中早已见底的菜窖,以去集市上采买过冬食材为由头,踏出了大门。
宋韵宋锦懵懵懂懂,非吵着要跟去集市,还特意拍胸脯跟嫡母保证不会乱要东西。
因为平时沈之宜与原主去集市时,原主总会带着两个小妹妹,沈之宜没理由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将两个丫头牵上。
顺应说辞购置完粮食和蔬菜,她照老样子,托店家驱车将东西送回家里,另一边顺记忆摸索着,来到二姐沈静宜的住处。
女儿孤身在外,做母亲的是最心疼的,即便托付给了与自己最亲密要好的二姐姐,可没亲眼见到,没亲自来打点过,沈之宜一颗心总是悬着。
她此次将自己仅剩的嫁妆都带来了,一大半给了钱婆婆,小部分散碎的交到宋辞的手上,留作她的小体己。
另一边宋韵宋锦见到长姐,心里惊喜万分,抱着宋辞的腰唠叨个没完。
“阿辞姐姐,你真的不回家了吗?锦儿好想你呀……”
“阿姐放心,我和锦儿回去不会乱说的,你安安心心做生意,我们得空会经常来看你的。”
“阿姐……晚上不和你在一起,锦儿都睡不着……”
宋辞垂头看着她,映着笑脸摸摸她的头。
当初三姨娘生下宋锦后染了疾病,所以这小丫头便被抱到正房,由沈之宜和“宋辞”照顾,说是原主带大的也毫不为过。现如今冷不防分离,可不是要闹上一阵好的。
“锦儿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