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1 / 2)

“你觉得怎么样了,无忧?”李辰安将她扶到床上,关切地问。

无忧将衣服里的软甲脱下,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带着些责备朝李辰安说道:“你不是说穿着软甲就没事了吗?怎么还会被刺穿啊!”说话间无忧指了指软甲上的血迹,疼的又抽搐几下。

李辰安见状以为她真伤到了要害,甚至想动手亲自查看,被无忧一把推开后才知道自己有些唐突。随后又感受了一下这被推开的力道,哪里像是病人能拿得出的。如今再见无忧怪他倒是不满起来:“我只是说穿上软甲你不会死,又没说你不会受伤,再说了,刺不穿难道他不会怀疑吗?这样还能让你那嘴里的血浆吐的真实些。”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无忧阴阳怪气,谁知李辰安回她:“那倒不必了,先让大夫给你看一下吧。”堵得无忧还有许多话卡在嗓子中不上不下,终究还是躺在床上泄了气。

军中就有郎中,嘴巴严实,还擅长诊治这种乱军交战之后遗留下来的幸存者。清理完伤口,又上了药,缠了纱布,虽说伤到了肌理,却无大事,终究是软甲救命。引得李辰安连连赞叹叶行之下得去手,又觉得自己的形象在无忧面前高大的很,嘚瑟了许久。

无忧虽身上有伤,但已能下地,看他嘚瑟的不行,却偏要装作柔弱,靠在床上一刻也不愿意动弹,只等着别人来照顾。嘴上说着做戏做全套,可实际上就是在犯懒,李辰安被蒙骗着伺候了半个时辰,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送饭煎药,被耍得团团转后才反应过来,气得自闭了许久。

临近晚间,无忧又说要回京城,气得李辰安直问:“你又没真被刺伤,怎么还要回京?免不得让人觉得你这儿生着病,我却还在欺负你。”

无忧笑道:“我没真被刺伤这件事你可别挂在嘴上,咱们二人知道就行了。”又说:“就说你这里治不了,要送回京城诊治,将消息放出去,但千万别显得太刻意了。”

李辰安意会她的意思,但送回京城路途奔波,若说这里治不了,那万一死在路上岂不是更麻烦?可无忧就是一个赌徒,她才不考虑这些。这里距战场还是太近了些,只有送回京才有发挥的余地。

见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备了一辆稍显豪华又没那么做作的马车,又一不小心放出些治不好的消息,让人听了没那么刻意,实则刻意的不得了,就这样无忧无忧有吃有喝,舒服踏实回了京。

回京后,无忧并没有回原来的住处,而是让人收拾了叶府又住了回去,美名其曰死也要在自己家里。时不时传几个太医进府探病,回去时都摇着头说,人之将死,心跳脉搏都摸不到了,收拾着准备后事吧。李非鸿只好全城张贴告示,悬赏医死人肉白骨的江湖名医,实则揭榜的是一群满嘴玄学的道士。

由此一来没过两天,全京城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道她活不久了,就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想凑进来看一眼,可李非鸿下令不准探望,怕影响她的病情,所以这群大臣渴望亲自为她养老送终——主要是送终的心只能冷了下去。

李非鸿再来到府上时,只见无忧正躺在摇椅中,脸上盖着一层薄纱手帕,手中拿着一柄六角宫扇,在院中晒这秋日里为数不多的阳光。树影斑驳落下,枝干映在她身上纵横交错,倒是惬意。

“你还有心思在这儿晒太阳,参你的折子都从御书房堆到重熙宫了。”李非鸿搬了个凳子坐在无忧身边。

无忧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可也并未起身,依旧躺着说:“臣快死了,就不起来同皇上请安了,皇上随便坐吧,就当是自己家。”

“朕还真以为你快死了,做这个样子演给谁看。”李非鸿话中带着轻微的怒气和责怪,无忧轻笑一声道:“我演戏自然有我的道理,多谢皇上关心。”

“关心你什么?朕原本是来给你收尸的。”李非鸿气恼。

“多谢皇上来给我收尸,只是臣一时半会应该还死不了。”无忧躺久了,声音都带着慵懒,李非鸿听了便更生气,自己天天被言官骂,当事人在这儿躲债,只得回怼:“祸害遗千年,你可有的活。”

无忧听见这话笑意更甚,问道:“看来皇上最近被那帮老臣气得不轻啊?他们都参我什么了?”

“朕是被你气得不轻。”李非鸿缓了缓又说:“无非是说你拿战场当儿戏,拿着千万士兵的性命谈情说爱,说朕就不应该派你去,如今要不是看你快死了,只怕是要让朕即刻处死你。”

“可我们也没输啊。”无忧将脸上的手帕揭下来:“我们是退兵了,可他们城池也并未攻下,算是有来有往吧。更何况擒贼先擒王,接下来且等请君入瓮吧。”

“你就这么自信?”李非鸿见她一脸坚定,毫无迟疑。

无忧坐起身,轻轻摇了摇扇子,说道:“我最愧疚的就是我如今的自信了。皇上可将人手安插好了吗?”

“你如今倒是来反问朕了?”李非鸿瞥她一眼,低头笑道:“安排好了,只要他一出现,朕就会将他抓了。”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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