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自己复仇打磨的一把尖刀的想法了。
她大方地宣布醉生楼与秦楼合并,还从私库掏了一大笔银子支持沉香事业。
有黎琼的加入,钱不是最主要的,而是黎琼被后的官职人脉也一并成为沉香的助力。
扬州知州被黎琼哄着给了沉香大力扶持女户、孤苦女子的特权。
甚至加入他人家后的姑娘们婚姻不幸福,去官府和离的自信心与成功率也更高了。
“你若是对我不好,我们直接和离。反正离了你,我去秦楼做工一样也可以养活自己!”
姑娘们的说话更掷地有声。
而京都那边针对扬州水患,从京都朝廷到扬州地方官员,官官相护、勾结贪污导致河堤无法复修,最后污蔑清官背锅的调查也在重阳节后出了结果。
牵连无数的大小官员纷纷落马,宛如朝堂更迭一般的壮观景象。
其中便有黎琼当年负心人的判决:刺字、流放三千里。
黎琼听到消息时候正在吃饭,她平静无比地喝了一口水,说了一句:“他该!”
为了报仇拼上自己的半辈子,或许只有黎琼自己知道她后不后悔。
红芍与云娘回来时,还带了一封信,沉香原先是不知道的,后来才听说,是京都那位认出来了,托红芍将信给媒妈的,还带了一句话:从未相忘。
媒妈笑:“什么从未相忘,若是现在再遇到我,准一个认不出来了,我都两个孩子的娘了。”
媒妈挺了挺自己胖胖的肚子。
黎琼道:“要不要和悠柔说一声,也许她是想和父亲相认的。”
媒妈:“你当我没打听过?那人后院孩子都一打了,一个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孩子,一个连王府外院的私生子都不算,要是悠柔敢说要做后者,看我不收拾她!”
沉香笑:“其实阿姐早就说要与那边划清界限了,不然也不至于在京都生活那么多年从未提过这件事。”
媒妈才想起来沉香在身边杵着,指着她的头使劲戳:“哟,我到想起你这小子,年纪有二十了,还没嫁出去。你的童养夫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回来?”
沉香摊手:“他毕竟才回家,最少也得在那边住一段时间吧。放心,人跑不了,他来过信说年前肯定回来的。”
沉香正说着,外头忽然传来动静,莳花从门口跑过来:“小姐,郎君他回来了!”
“什么?”彼时沉香嘴里还叼着包子,没反应过来,含含糊糊问了一句。
“是郎君啊,谢小郎君!”
沉香急忙站起身往外看,大门口,谢瑾言披着大氅正站在外头,商杰在他身边又蹦又跳的。
屋外是新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南方少积雪,地面上白雪皑皑的样子很让人心动。
也许该说,那个站在积雪当中的人,更让人心动才对。
他周身裹着绒白的大氅,身上、发丝间还飘着灵动的小雪花,眼睛像黑曜石一般干净澄澈,赶路带来的疲惫夹杂在他细微的情绪当中,藏在泛起涟漪的眸子里,带着无限的情感与爱意:
“沉香姑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