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个想吧?”
孙万刚哼笑一声:“这几批的姑娘小子你们是不要想了,我叫老三找了牙婆,等明一早就把那几个小崽子卖出去。老三会谈价格,能白得好几十担白面。是一直吃肉香,还是睡几晚姑娘香啊?”
“还是头儿英明哈哈!”
“跟着老大走,我们顿顿吃香喝辣!”
——
被送到黑风寨后,沉香和谢瑾言便和其他人被分开,两人被单独送到寨内最后面的一个茅草搭就的破旧屋子。屋口上了锁,但没什么人管理,门震动一开,里面是一双双惊恐不安的眼睛,有三男四女缩在墙角根,一脸害怕地盯着门口,直到沉香和谢瑾言被推进来。
沉香装作害怕又小心地问道:“大哥,若是想上厕所了怎么办?”
汉子歪斜眼睛,流里流气看了沉香一眼:“上厕所?一天两次,给我老是排队能到你了才能去,憋不住就尿裤子吧。”
“有饭吃吗?我饿了。”谢瑾言也问。
“哼,真是公子哥啊,还想吃饭?放心,饿不死你,等入睡前一人有顿粥,现在饿了就喝点西北风填填肚子吧。”
汉子凶神恶煞,被连问两个问题,有点不耐烦了,他又亮了亮手里的一把尖刀:
“在里头老实呆着!哼,我知道你们都不想呆在这里,算我提醒你们,别搞些有的没得的小动作,被发现了除了挨一顿打没任何好果子可以吃,等明一早你们就解脱了。”
说完,那汉子把门砰哧一关,又落了锁。
虽然例行警告了一番,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两个孩子能起什么水花,孩子们都被麻绳捆了手脚,屋子外落了锁,连窗户都没有,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因为没有窗户,屋内空气沉闷中还透着一股酸涩的臭味。透过门缝露出的一点光,沉香将自己挪到了墙根处,以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挨着其他孩子席地坐下。
谢瑾言也跟着坐下。
虽然手上脚上的束缚解开不难,但因晚上黑风寨的人还会来送次饭,沉香没有急着开始动作。而且,她对于那汉子随口说的,“等明一早你们就解脱了”,心存疑虑。
孩子不能成为寨内的帮手,所以……是要做商品吗?
“你们也是被虏来的吗?”
黑暗中,一个小女孩小声抽泣地问道。
沉香轻轻嗯了一声,“你们前几日是陆良商队上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出声的是一个正在变声期的男孩,他嗓音有些哑,“我叫罗凯。”
“我们是过来寻跟着陆良商队一道的闻先生的,他也在黑风寨吗?他有没有事?”确定了身份,沉香便乘机问道。
“闻先生?他没事,现在被那些人差使给大家送饭,我们的晚饭也是他送的,过一会人就来了。”
“你们是闻家人吗?”
“闻家傻了吧,为什么让你们来寻人?赶紧报官啊!”
这些孩子还很天真,寄希望于官兵剿匪。但实际上,对于官道悍匪的处理,要地方上报中央层层审批下来当地治安才能动用兵权清剿匪徒。
若是地方官昏庸,或者官匪勾结,光上报这层都得不到,更别提能再陆良商队出事后短短几天内有希望将这群匪徒绳之以法了。
说着,门又被打开。
孩子们像是惊弓之鸟一般一下子禁了声,小心翼翼地探头。
这次来的是一个穿着棕色破衫的老先生,留长鬓须,文弱憔悴,与黑风寨那些人高马大、凶恶相貌的黑汉子是完全不一样的精神面貌。
他挑着扁担,一个人进来,外头站了一个汉子守着。
是闻老先生。
沉香不认识,但从孩子们之前的话,和现在从警惕慢慢放松下来的神态看出,这位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人了。
只是这位老先生,反应感觉……不太对劲。
沉香目光落在闻先生从扁担中拿出来一碗碗碎菜清水粥的双手上,几天的落魄受难日子会让他显得瘦弱憔悴,但手……却不该这么抖。
——
另一边,
闻飞远一众青壮年被送到了屋瓦盖好的房间里,虽然也是十几个人挤着一个屋子,但好歹给每个人铺了床,屋子也通风明亮,条件比沉香她们不知要好多少倍。
只是相对的,看守闻飞远他们的人也有五六个,都是拿着长刀的悍匪,而闻飞远他们更是被铁链锁了脚,身上除了衣物东西抖被搜个一干二净,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
之所以有这个待遇,是从束手就擒后闻飞远几人态度表现一直极为良好,他们中也就张三因为态度不羁被踹了两脚,算是给一点教训。
而张三又恰恰是他们所看好的人才,力气大做事粗蛮为人又很义气,连孙万刚都亲自过来招揽了一番,还单独给张三解了锁链,安排了一个单间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