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信京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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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妈说“帮上一把”绝对不是随便说说那种。

“别小瞧你媒妈,想当年我也是城中风华绝色一只花.”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艺乐曲,从今天起就由我来辅导你吧。”

然后媒妈从箱子底翻出她珍藏了快二十年的霓虹金丝云纱曼舞裙,舞裙轻薄,是上号的云织纱间丝绸重工缝纫而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就由我来给你们展示一下当年京都惊艳了一整个夏天的长袖舞吧。”

“欸,好像穿不上了,哈哈。”媒妈挠头尬笑。

沉香:“……”娘,你也不看看你那水桶一般的身材。

“没关系,真正的舞蹈是用肢体表达感情,华丽的衣服仅仅起到装饰的效果,不信我跳给你们看。”媒妈言辞凿凿。

“误人子弟万万不可,所以您还记得舞蹈的动作吗,不,我更怕一会闪到腰,大夫都不方便帮您看病。”沉香一脸复杂。

媒妈没理沉香的吐槽,没有乐曲伴奏,没有舞鞋舞裙,就随随便便在屋子里起了一个手势,一贯懒散闷倦的状态便消失殆尽,光是一个轻佻的抬眉就让人觉得风景无限。

沉香:如果忽略那并不匀称的身材的话。

媒妈黯然垂泪:“哎,果然是老了要是年轻的话……”

倒是红芍格外捧场:“我觉得媒妈跳得很好,”她甚至一一举例:“比如我自己跳舞时候,踮脚旋转一周发髻没办法做到纹丝不乱,后半程也时有因为疲累而无法撑起笑容,而媒妈却可以做到即使在动作转换这样麻烦的时候仍然可以挑眉、勾唇,弯起莲花指。”

媒妈一脸得意看向沉香,表情之幼稚令沉香扶额。不过沉香确实看出来,媒妈虽然宝刀已老但指导一下红芍跳舞还是绰绰有余:“那这段时间红芍的排班我便撤下了,你专心与媒妈学习便是。”

“那其他姐妹的事情岂不是很重?”红芍很是犹豫:“还是像平常一样吧。”

沉香抱胸:“对了,忘记和你说,关于这次花魁大赛的名额,巧兰夏荷她们也来找过我,”

红芍眼神歉意,自知占了这唯一一个名额,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沉香嘴角微勾又说:“她们都向我举荐,希望是你参加这场比赛。”

屋外阳光清透,蓝天澄澈,抽芽新长的柳枝露出嫩芽,印映在透薄的窗纸上,影影绰绰,仿佛摇曳了一整个春天,依如红芍涟漪微波漾着柔光的心情。

“谢谢。”

她在心底轻轻地说。

——

解决完红芍的事情后,沉香将花魁大赛的事情一并写进信里,邀请远在京都的姐姐来扬州玩。

这两年她与姐姐洛悠柔时有联络,洛悠柔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性格,远嫁京都后发来的书信多是些家长里短,譬如:

五月九日,食黑醋酿蜜鹅,宰新鲜鸭鹅,以食醋泼浸,腹裹甜果,加以炭火慢烤一个时辰,皮焦而肉嫩,味道鲜美,夫君大叹惊其美味,但依姐姐看不如扬州咸水鹅清淡爽口。

七月十六日,欢儿问及鬼节,以三头六臂之说吓之,本为逗趣谁知小丫头懵懂竟哇哇大哭抱不离手,思及二丫幼时害怕打雷闪电,每逢雨夜必定前后跟随嚷与共塌,不知如今长大为女,可还心怯乎?

十一月二十三日,京都逢初雪,素起寒凉裹冬裘,出窗院,见银霜素裹,大地生冰,不知扬州潺水可还冻乎?棠湖泛舟可停乎?

道事而未言情,却思念切切跃然纸上。

这样细腻笔触的信件,沉香是很少回的。总是媒妈一抹鼻涕一抹泪的闷在屋子里写上厚厚一沓的信,再问沉香又没有什么想送的,沉香添上秦楼新做的些小玩意,和随手画上的几封涂鸦随笔丢到包裹里,一并去寄了。

媒妈曾不满:“为何不多写点东西寄与你姐姐?”

沉香想了想,觉得实在不知道写些什么给这个只存在于记忆而从未真正见过的姐姐,又思有那功夫寒暄不如寄点银子过去,反正若写信问什么,这个情感含蓄内敛的姐姐也不一定真把难处告诉自己。

她摇摇头:“我大概不是什么重情之人。”

气得媒妈是那叫个上蹿下跳:“你这呆子!”

最后还是谢瑾言解围:“沉香姑娘是重行过于言之人,这样的品质才最为真诚可贵。”

媒妈不气了,转着圈哼哼道:“你小子倒一直护着她。”

也是这几年的相处,媒妈渐渐接受了沉香那所谓的童养夫的说法,除去谢瑾言能言善辩有出谋划策、为人分忧的才能外,沉香觉得,主要还是那小子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一袭青衣而过,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端的是站如松竹,坐如盘钟,气概不凡。更别提他那双清冽精致的双眸总柔和专注地盯着自己,有时无意间的一个对视,唇色如温玉、淡淡噙着笑,如春初的暖阳,看得叫人心扑扑直跳。

不过这次邀请洛悠柔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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