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上岗(2 / 3)

了。”

沉香已经听红芍说过,原本扬州城花红柳绿的地方只秦楼一家独大,拥有歌姬舞女无数,但随着其他几家青楼的崛起,加之媒妈不善经营,秦楼衰败在所难免。

多少姑娘在看秦楼生意不景气时候,要么跳槽被挖去别的楼了,要么求得心上人为自己赎身出楼,几年下来人走茶凉,偌大一个秦楼竟然只留了红芍、夏荷、巧兰、积菊这四个姑娘。

有一天晚上媒妈曾经悄悄将沉香留住,附耳和她说:别看这四个姑娘各有各的不好,红芍性情冷淡最有能耐却不爱管事、夏荷天真得有些愚蠢、巧兰没点心术还喜欢算计、积菊笨嘴拙舌却总管不住话多……

但唯独一点,媒妈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说——

这些姑娘们的心都是向着秦楼的。

“就是不知道明年的今天,我们还能不能都在了。”积菊难过地低下头,再抬头时候有些无措地发现所有姐妹都在瞪自己。

积菊:“……”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办法总比麻烦多,钱的事情你们不用着急。在秦楼安安心心呆着,再不济有我和媒妈养着你们。”沉香一锤定音,“若是你们愿意,我们大伙永远在一起。”

“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和媒妈年轻时候真的好像。”红芍感叹道,她如今是楼里待了最久的姑娘,也是唯一见过秦楼风华岁月的人,一时间仿佛回到当初,只要在媒妈的羽翼下便可以无忧无惧,自信地绽放属于自己的魅力。

沉香愣了愣。

倒不是沉香在好奇她娘年轻时候是个什么样子,而是沉香注意到自己刚才说话时候,红芍、夏荷、积菊的目光都或感激或感动的注视着自己,唯独巧兰,好似阳光蛰进了眼睛,有些目光闪烁地低下了头。

沉香:“……”

娘,这就是你说得秦楼姑娘们心很齐吗?

怎么感觉不是很靠谱呢?

看过账务后,沉香抱着账务本踩着绣花鞋噔噔噔就跑到媒妈的房间。

“娘,我需要知道目前我们还有多少银子。”区别于在姑娘们面前的沉稳,此时的沉香面色是肃然的,一副正儿八经处理公务的对话模式。

“什么?又来找你娘要银子买书?没有没有、快走快走!”媒妈平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个小丫头递着葡萄扇着扇子,样子好不惬意。

沉香:“……”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沉香觉得她们家完全不是那种生意萧条、门庭冷落、快要变成破落户的可怜商贾之户;而是家境殷实、仆婢环绕,生活无忧无虑的大户人家。

看沉香板着脸进来,旁边伺候的小丫头有些无措,下意识递上几颗青皮葡萄:“沉香小姐要来尝尝吗?新下市的,甜滋滋。”

沉香低头,看颗颗圆润饱满的葡萄上,皮吹弹可破,青中泛黄,黄中泛绿,估摸着和自己的脸色也差不多了。

她再开口:“衣食住行都要钱,还有给您的腿的换药钱。秦楼的库房已经空了,我不要您钱但总需要对咱们目前家底心里有个数,之后好做规划。”

沉香已经开始思考在外头接个体力活的营生赚点钱,再回过头来慢慢盘活秦楼的可能性了。她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连亏十三个月,别说客人了,连只鸟都不一定飞来瞧过。

媒妈已经听明白沉香的意思,从小到大这也算是第一次二丫在自己面前提到钱不是找着要钱买书,而是过问自己的经济状况考虑以后生活,她这会面色也不大自在,怂了怂鼻子,闷着声从枕头下扒拉出那个沉香熟悉的干瘪的小布袋来,慎重地递给沉香,

“就这么点了……娘不是会做营生的人,连累你和我一起受苦。早年我还买过一些首饰簪花,这段时间要是过不去就都给卖了吧。”

媒妈有些肉痛地挥了挥手让小丫头先出去,准备给沉香指自己藏首饰的位置。

“没事不用了。”沉香看过布袋里的一两银子和一些碎铜板,忍住嘴角的无奈的抽搐眉间乱跳的青筋和又把布袋递了回来。

“昨日楼里接过客人,我这边还有二两钱,买药用那个就成。”比媒妈藏了这么久的私房钱还多一些。

“嗯嗯、好。”媒妈第一次答应得这么快,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怎么赚这么多钱?是哪家贵公子一次性就消费几两银子,这样的客人得做成回头客才好,二丫你记得千万和他们拉拢好关系才行。”

只记得那两人屁股浑圆,非常好踢的沉香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先不提这个,您的腿才是最重要的,记得上次方大夫叮嘱今天要换药了,我现在去那边拿药。”不记得的那两人姓甚名谁的沉香有些心虚,准备开溜了。

“好,,呜呜呜,记得要带把伞啊,早上积菊过来时候提过一嘴说:生活不易的时候保不准老天爷都会哭上一哭,那丫头有时候嘴灵光得很,得防。”

非常好忽悠的媒妈立刻被沉香的话带偏,为自家乖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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