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落地窗前,多了一个越走越近的身影,比白桐尘的窄小近一倍。
也许,这计量并非真实,是他自己因为怜爱,导致的错误判断。
秋夜的玻璃窗像静深的湖面,两个漂亮人像两只浮水的天鹅。
有点浪漫,可想到离婚就少一只,徒添伤感。
白桐尘心头一恍,抄于兜的手指不由掐在掌心。
疼。
相望彼此在镜中几秒,舒染染主动开口:
“我听到你和姐夫的聊天了,公司股份拆分是板上钉钉了?”
“是。”
他侧眼,望着玻璃上映着的柔弧身影,答。
“我们结婚有各自的目的,虽然我嫁妆没要来,但你陪我演了戏。按照契约,也该轮到我帮你一次。”
他高耸喉结,垂低眸线,对着想要保护自己的她,默然几秒:
“怎么帮?”
似乎,舒染染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先不提离婚了。”
一口气沉到心底,像被送服一粒定心丸,白桐尘变回工作时才有的不容置喙:
“我的股份没分到前,你当然不能提离婚。同样的,你的嫁妆没要到前,也不能提。这是早就商定好的,不算另帮忙。”
怎么有点东郭先生与狼的味道了?
舒染染疑惑抬眼,声调变尖:
“那你想怎样?”
“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
像领导下达指令,他丢下霸道的一句,转头就走。
舒染染急眼,追到他身后:
“证都领了,你提交给公司就能多拿一份分股,还办什么婚礼?”
白桐尘不理不睬,拽过她包,翻出口香糖,抛一粒到空中,仰头张嘴接。
这个逼王,前两次没接住,口香糖滚地上。
他指着落到沙发底下的口香糖,让舒染染捡起来扔垃圾桶。
听见要办婚礼,这是要往大了闹,舒染染早心急如焚,脑子抽了,居然真蹲在地下,扒着沙发腿捡口香糖。
像它爹的听话的狗!
等她回过味,气得拿拳捶完地捶他:
“让你支使我当保姆,我姥才说了,我这手只能抓财抓好吃的,你让我给你捡垃圾!”
她一步步逼近出拳,他节节退步躲拳,像肌肉袋鼠大战灵敏吗喽。
眼见她的拳头要得逞,他突然伸出大手,攥住了她的拳头,将她薅进怀里。
他拽着她,一起从沙发背仰跌进沙发里,倒插葱。
急转直下的动作,吓得舒染染窝紧在白桐尘的怀里,动弹不得。
白桐尘得了意,朗朗大笑,手抚着受了惊吓的舒染染的背:
“我单身那么久,不弄个响动静的婚礼,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我结婚,还以为姐夫偏袒,多分我股份。公司高层个个如狼似虎,容易引起内斗。”
舒染染不懂公司事务,气结,一时不知道怎样反驳。
他偏偏头,吸了下她的发间味道,搂紧她瘦弱的肩头,装可怜巴巴:
“我好怕内斗,怕别人欺负我。”
舒染染偏过头,远离他的脸,极其嫌弃:
“长得丑还卖萌,恶心。”
白桐尘手搭在她腰上,虽不太老实捏一捏,但语气很干硬:
“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
倒栽着,重力原因,她的手在他怀里抽不动,不能拍掉他扶在她腰上的手,只好厉声厉色:
“一天?这么重要的事,一天时间怎么够?”
“就一天。日期截止后,你不回应我就是默认。”
怎么才提了离婚却快进到婚礼了?
舒染染脑子有点乱,别是刚才他在窗前的脆弱是装的吧?
“给我听清,只有一天考虑时间。”
白桐尘提醒,冷不丁抠了下她的腰眼。
舒染染浑身哆嗦,不由发出令自己羞愤的声音。
她赶紧蜷紧到他怀里,躲着。
他有点受不了,长腿蹬了下地板,怀着她一起摔正在沙发深处,义无反顾吻下去。
被她咬了嘴唇。
白桐尘毫无退却,反倒霸道而蛮横,握住舒染染的下巴,吻到她快窒息。
他发出的声音,坚硬的身躯,让舒染染迷乱而害怕,像一头猛兽要吃人。
她拼命挣脱开发疯的白桐尘,跑去洗手间喘息,整理自己。
等她出来,白桐尘已人五人六,把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
他叫了几个外卖,点了个小时工,让小时工热了从鲸云带回来的黄米饽饽和桑叶馒头,配牛肉酱做晚餐。
俩人吃饭的时候,小时工去收拾卧室,把床单被罩铺了。
白桐尘对姥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