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约好了?”
舒染染和白桐尘下意识对视。
他无声微笑,眉梢一动。
舒染染忙瞥走眼神,掏手机遮掩,心底偷偷骂:
随时可以戳破她闯的祸,跟抓住了她小辫子似的,可叫他得意坏了。
毕珂跟舒晴出去,包间只剩冤家。
因为白桐尘朝舒晴夫妇编的谎,让事情走向有点奇怪。舒染染朝他道歉也不是,说谢谢也不是。
只好无话可说。
但白桐尘坐着也很有存在感,他衬衫上的血迹不停刺进舒染染的余光。而他似乎一直在看她。
舒染染埋着头在手机上忙碌,却如坐针毡。
幸好门开了,毕珂拿着瓶酒进来,说是什么好酒自己不舍得喝,现在拿来给懂行的喝,抬举白桐尘。
一个桌子八个座,舒晴还没定准坐哪儿,舒染染不好找锚点,就坐在离白桐尘最远的位置。
毕珂看到了,指挥她坐近点。
舒染染装听不见,不挪窝,低头删房东刚发来的威胁信息,说让她上不成学。
毕珂边倒酒边再次指挥舒染染:
“坐近一点,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也是,坐近了也方便解释自己遇到的困难,早点解决,别给入学造成困难。
而且人家被撞车的都没表现任何脸色,自己更没什么好甩脸的。化解干戈,重新做人。
舒染染起身,坐到白桐尘旁边的椅子上。
白桐尘看毕珂手里的酒瓶看到出神,目不斜视。没有因为身边突然坐个人而有任何反应。
毕珂看了看白桐尘,又看看舒染染,十分不解:
“你坐到小白那里干嘛?”
坐个座位还那么多屁事,舒染染烦了:
“不是你说的坐得近好介绍?”
毕珂挥着酒瓶,提高音调:
“我的意思是离我近一些,我给你们介绍。你倒好,直接坐他旁边去了。”
最烦繁文缛节,更烦毕珂。坐错了拉倒!舒染染上了脾气:
“我就爱坐这里。方便趴他耳朵上介绍。”
旁边的“他”被突然Q,正襟危坐。
过了一秒,他拉了拉衣领。又过一秒,他松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还没说正事儿呢,舒染染已开始口无遮拦,毕珂朝白桐尘无奈笑笑。
舒晴推门进来了,却是急匆匆的道别。没办法,刚接到婆婆电话,孩子哭闹哄不好,她要回家喂奶。
暑假忙着陪姥姥到处转,而舒晴不是上班就是带孩子,姐妹同城却有很长时间没见了。舒染染舍不得,送舒晴到饭店门口。
等再回到包间,毕珂喊住准备回到刚才位置的舒染染,指着自己旁边:
“你坐这儿。餐具帮你拿好了。”
舒染染不予理会,径自走到离谁都隔着几个椅子的位置。暴力拆餐具。
气氛变得微妙,白桐尘扫了毕珂一眼。
毕珂指着他旁边摆好的餐具,好脾气解释:
“想着你坐这儿,方便我给你介绍小白哥哥。白桐尘,我大学师弟,学经管,毕业就进了新立方空调,给高铁、商场供空调的大企业,做销售总经理,认识的人多。跟小白哥哥讲讲房东的情况,他能找人给你和平解决了。”
舒染染呼地站起来,给自己满了一杯酒,走到白桐尘面前,兀自碰了桌上的杯子。
“当啷”一声后,她仰头而尽,翻过酒杯,朝白桐尘说了声“谢谢”。
白桐尘抬头望着一气呵成的舒染染,推开椅子,也是抓起酒杯一仰而尽。
同样的翻过酒杯,但他朝舒染染说的是“收下了”。
即使“谢谢”出自自己口中,舒染染也不知道具体是谢白桐尘哪一件事。
故意撞他车没揍她,还送医吗?没拆穿恶趣味的戏弄吗?找他帮忙解决店面的事情吗?
也就猜不出白桐尘的“收下了”是指哪一件。
毕珂满眼不解地望着俩人:
“还没上菜,你俩就一人干一杯?什么情况?”
不过求人办事,被求的说了“收下了”,意思就是肯帮忙。毕珂也就不再过多质疑。
舒染染喝猛了有点晕,怕出丑摸着桌子没倒地,但也难迈步,顺势坐下了。
又坐回白桐尘旁边。
装逼装大了,舒染染头昏脑涨吃菜,没看清抄起的是谁的筷子。
白桐尘悄悄重新拿了副新筷子。
毕珂一喝酒就话多,多到烦人,尤其舒晴离开后,没了监督,他指挥舒染染给白桐尘倒酒。
求人办事,舒染染爽快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给白桐尘倒酒,却被毕珂捉住了手腕子:
“怎么能这么倒?要分两次,双喜发财,小白是做生意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