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又安静下来,谢士俊靠着车窗又睡了过去,谢家的事,他不想提,也不能提,即使对象,是他的兄弟,即使这个秘密,折磨了他十年。
赵清夜一行人,从溪源出发去往幽州时,京都墉城驶过两匹快马。
承德殿。
常宽进来禀道:“陛下,两位云小将军回来了,陛下可宣?”
司曜正在研究从云渊老将军那里送来的长矛。
这柄长矛在咸阳唐墓被盗墓贼盗出,云渊偶然间在四坊发现。
司曜仔细研究了这柄长矛,虽然杀伤力不及如今的长枪,但节省铁料材质。
尤其是在军费一减再减,军器越来越不达标的情况下,与其让将士们拿着不达标的长枪,还不如全都改成长矛。
但这件事事关全军,司曜并没有直接给云渊答复。
最近他去哪里都一直带着这柄长矛,就连睡觉,这长矛也大逆不道的上了龙床。
听到云松,云桐从南岭回来了,司曜两眼瞬间清明了起来,“宣。”
“末将云松参见皇上。”
“末将云桐参见皇上。”
这两个人正是溪源面摊上的两个人。
云松,云桐曾经在宫中担任侍卫,后救驾有功,被司曜调到身边。
因为云家是后起之秀,兴起在懿太子亡故之后,亦和吕氏一族没有恩怨,云家算是真正的保皇一门。
再加之一门出武将,更少参与到朝堂的斗争中。
司曜端坐在桌后,“林相情况如何?”
云松道:“林相被流放后,虽然有陛下的照拂,但毕竟年事已高,五年前病逝了。”
“林相去世后,其长子林瀚升,次子林瀚予,长女林晏安均被构陷亡故,这是案卷副件。”
常宽将案卷呈上。
司曜一边看一边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吕家做事,真是狠绝。”
他手慢慢握紧,林瀚升、林瀚予任何一个都是国之栋才,不能为他所用,当真是一大憾事。
“朕记得林相有三子,第三子可还好?”
“回陛下,第三子林瀚砚失踪了。”
“失踪?何时的事?”
云桐道:“末将没有查到具体的时间,末将悄悄查过当地的户籍,上面只有林瀚升、林瀚予的信息,林瀚砚失踪,时间不详。”
“朕知道了,这一趟南岭辛苦了。”
“末将不敢。”
“末将不敢。”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云桐又独自折返回来。
“陛下。”他掀起衣袍,跪在案前的地上。
司曜看了云桐一眼:“怎么还有其他要禀告的?”
“末将还有一事,末将在回来的路上途径溪源,发现陈郡谢氏的踪迹。”
“陈郡谢氏?”
“是”
司曜用手指点点桌子上的奏章:“有意思。”
次日,司曜被常宽从熟睡中叫醒。
“陛下,您今日约了两位小将军,校场比试。”
“......”
宫人给司曜穿戴完毕后,他直奔校场,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定下来。
第一回合,云桐执长矛,云松执长枪。
第二回合,云桐执长枪,云松执长矛。
第三回合,两人均执长矛。
第四回合,两人均执长枪。
司曜最初被云桐和云松招式两个人吸引,手不自觉痒痒。
但是他又不能亲自下场,顿感一顿烦闷,也索性让他们打。
看着看着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司曜拖着下巴陷入熟睡中。
常宽小声叫醒陛下:“陛下,陛下......”
司曜迷糊的睁开眼睛,“两位将军比试完了?”
司曜似乎还未从刚才的熟睡中清醒过来,发髻睡的散乱,早上慌乱之时遗留的一绺头发桀骜地垂在额头前。
司曜问道:“如何?”
云松撩袍道:“长矛的杀伤力的确不如长枪,但是它的重量轻,出手快,比偷工减料的长枪要好一些。”
“军费年年减,将长枪换成长矛,末将认为可行。”
“如此,你让云老将军明日上朝时递交奏折,决不会将幽州兵力亡在朕手中。”
福宁殿。
司曜穿着龙袍,一脸怒气的将桌子上的奏折,一扫而下:“他们怎么敢的!到底有没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大殿内无一人敢回答,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你告诉户部,要么将军费如数给朕凑出来,要么全军训练长矛,要不让他们户部全给朕滚!”
“陛下,这件事上,您还需要再忍一忍。”秦缙劝道。
“子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