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吧，我先到处看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二人忍着心理不适，再一次踏入了污水中。
下水道昏暗无比，连灯也只能照亮三米内的地方。狭窄的通道里，一时间只有脚步挪动带起的水声。
走了一段路，发现又一个拐角后，林葵问道：“你有印象大概遇到了几个拐角吗？”
老戴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没有，转了几天都转昏了，有时候走的都是重复的地段，没办法判断。”
林葵盯着老戴看，对方装傻直接把头转开。
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若有所思的站了会，忽然开口道：“走吧，水里的黑藻和老鼠应该有联系，所以我们站在原地久了，就会有老鼠过来袭击。”
“你的脑子真好用啊。”老戴嘟囔着。
不是她脑子好用，是有人根本不用脑子。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林葵继续前进，可约一个小时后，除了永远走不到头的下水道，没有一点变化。
“不走了，我累了。”她摆烂往杂物上一蹲，抬头看着瘦高的老戴道：“我们要不直接就在杂物上待着吧，免得浪费体力。
老戴急了，抬高声音道：“我都没说累，你不是才进来吗？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啊，你身上有多少吃的，能在这里扛几天啊，我身上可没有吃的了。”
“我也没吃的。”
这话当然是假的，林葵本来确实什么都没有，路上的食物都是席秋分发的。但她有储物卡小竹篓，所以有意识的留存了部分食物。
不过她却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老戴脸色难看极了，不复先前客气的模样，怒声道：“大妹子，做人可不能这样。我都给了你不少卡牌，你也别藏着了，分点给我，到时候大家齐心协力，一块出去不好吗？”
林葵面不改色的撒谎，“真的没有，东西都在同伴那里。结果一个转身，我就到这来了，身上的卡牌都没有几张。”
“同伴？”老戴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转而关心起别的，面带喜色的道：“你的同伴离的不远吧，那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来找你。”
“这下好了，等你的同伴来了，不仅有吃的，出去的把握也更大了。”
林葵神色淡淡的道：“或许吧。”
“要不我们去找找吧。”老戴着急的道：“说不定他们已经进来了呢？”
她摇头拒绝道：“还是在这等着好，可以节省体力，这里道路错乱，万一和他们走岔了更浪费时间。”
下水道的特殊构造，声音大一点，就会产生回音。之前两人都有意识的低声说话，可这一次林葵没有压低嗓音，在她说完话后，狭长的管型空间回荡着她的声音。
回音消失后，老戴好一会才面色不佳的道：“这样干等着不好，还是去找找吧，这叫做双相奔赴！”
还挺有梗。
林葵无动于衷，并不耐烦的说道：“要找你找，我反正就在这等着。”
见林葵死活不肯动，老戴也不再劝，直接道：“行吧，那我去找，不过要是遇到你的同伴，他们不肯跟我走怎么办。”
“提我的名字。”林葵随口道。
“那我真走了啊。”
“你走吧。”
看着老戴离开，林葵的视线落在他湿漉漉的脚后跟。不是很久没休息了吗？现在有同伴，有能长久停留的办法，怎么不急着休息了呢？
这里路错综复杂，他甚至都不担心走散后，能不能再次遇到。
灯被带走了，虽然看不见，但在林葵的想象中，老戴的脚后跟，会长出一朵圆头圆脑的东西。它会汲取力量，快速繁殖，直到被发现。
林葵立在原地静静的等着，远远地听见重物砸进水里的声音，她一边寻声朝那边跑去，同时具现了两张卡牌。
蜂巢和柴刀小熊。
不用指挥，蜂巢飞出的蜜蜂和柴刀小熊，一齐朝倒在水里的老戴扑去。
或许已经不能称为‘老戴’了，它的脸一半已经融化成一片黏糊的东西，一双腿也布满了蘑菇。
它嘴部张合了几次，发出嘶哑的声音，“什么时候，你怎么发现的。”
“挺早的，你演技真不怎么样。”林葵面无表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