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早点把这烦人精送进黑名单的。
但周一清会告状啊,也不知余女士存了什么心思,总想把他俩凑对。
电话挂了,随即一条短信进来:【傅钲哥,救命,我家外面好像有人!】
怕他不相信似的,紧随着又发一条:【真的,我没开玩笑,傅钲哥,我怕!】
傅钲皱皱眉,咬了下后槽牙,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狼来了的故事耳熟能详,也不知这是第几次狼。
傅钲回:【有空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没空报警?】
周一清:【你就是警察啊,傅钲哥,求你了,救命。】
“妈的!”傅钲骂了一句,让她把定位发过来,顺着定位快速赶了过去。
周一清没和父母住一起,自己一人在外独居,小区还不错,一梯一户。
傅钲先在楼梯间查看一番,见没什么异常,才敲门。
周一清看到他,安心不少,待他一进门,就扑过来。
傅钲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闪,周一清扑个空,一头撞在玄关柜上。
“呜呜呜,傅钲哥。”
傅钲听到这三个字就头疼,他都不知道纠正多少次了,两人不熟,别叫那么亲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傅钲的柔情全部给了叶凝玉,纵使现在周一清哭的梨花带泪,我见犹怜,他依旧掏出本子和笔像模像样的开始记录,“来,说说事发经过。”
其实这事理论上不归他管,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是周一清又开始作,大晚上的,也不想麻烦别人占用公共资源,便自己过来了。
周一清怪他不解风情,又想到这些年追人的辛苦,人家还避她如蛇蝎,愈加委屈,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傅钲,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捂不热?”
哦豁,这次叫对了。
傅钲收起本子,口气严肃的说:“行了,这次就算了,我不罚你报假警了,下次再犯,秉公处理。”
周一清一听,哭的更大声了。
傅钲要走,周一清急忙拦住,哭哭啼啼地指着阳台说:“我没骗你,我也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刚才阳台好像真有人。”
傅钲瞧她样子不像开玩笑,走到阳台旁拉开窗帘,隔着玻璃门往外看。
四五米长的阳台上一端摆着一个三层的花架,上面放着好几盆多肉,另一侧放着一套玻璃茶几和园椅,茶几上插着一束鲜花。
挺有情调。
周一清接着说:“阳台的灯前几天坏了,我今晚回来的时候,听到阳台那边好像有咕噜咕噜的声音,起先我以为是猫,过去一看,就看到,就看到——”
傅钲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什么害怕的东西。
他拍拍她的肩,“别怕。”
周一清抓着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像是找到一根浮木,傅钲忍着没抽,见她神色渐渐平息下来,才缓缓问道:“看到了什么?”
周一清做了几次深呼吸,指着一个角落说:“我好像看到一个人趴在阳台边上,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好像还朝我笑。”说完,身子又止不住的抖了几下。
傅钲安抚几句,抽出手臂慢慢走过去,刚要开玻璃门,周一清担忧起来。
傅钲说:“我都来半天了,要是有人也早跑了,没事,你回房去,把门关好。”
周一清摇摇头,哪里都比不过傅钲身边安全。
傅钲见她不愿,也没劝,要是有事,房里也不一定安全。
他打开门,把手机电筒打开,顺着周一清说的位置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阳台角落边沿,残留着一滩绿色的粘液,绿阴阴的,在电筒的映射下,显得阴森诡异……
棺材铺最近热闹得很,余恒远逮着空就往那跑,叶凝玉本不太想搭理,但人家每次来都是和她一本正经讨论傲因的事,又不能不管,真真烦人。
她索性躲了出去。
她最近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无头女尸案已经不少天了,之前一直相安无事,可上次出门一趟,回来就被缠上了。
那妖物速度挺快,她设了几次陷阱,都没抓到,许是发现奈何不了她,最近两日便没再来,她觉得应该再出去晃一圈。
木十九有家室,这些事不想把他掺和进来,便带了宛然一起出门,余恒远到的时候吃了闭门羹,脸黑得像炭一样。
傍晚的时候,两人到了那晚的后巷。
宛然指着巷子尽头的方向告诉她那里就是屠宰场。
这巷子尽头更加偏僻,旁边摆着几个大垃圾桶,附近的人都往这扔垃圾,但大部分人不愿多走两步,垃圾基本散落在垃圾桶外面,环境那是一个脏乱差,味道冲鼻,难闻得很。
宛然半掩着口鼻说:“叶儿姐,要去那边看看吗?”说的是屠宰场,那里是案发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