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人心的好消息,不是吗?
散会后,傅钲让两人到他旁边的房子里休息,自己则走到余恒远面前,吸了一大口烟,弯腰朝余恒远脸上喷去。
余恒远瞬间睁开清明的眼,抬手将面前的烟雾扇开,“还和以前一样,幼稚鬼。”
傅钲在一旁空位上坐下,右腿脚踝搭在左膝上,手臂敞开放在椅背,态度嚣张,还带着攻击性,“说吧,千方百计混进来,到底想干什么?”
余恒远微微坐直身体,笑着问他,“既然认为我心怀不轨,为什么讨论案子的时候不避着我?”
傅钲目光如炬,盯着他,“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就怕你这个‘人’,抓不到‘狐狸’。”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走廊的灯光从窗户透进来,屋里忽明忽暗。
傅钲半边脸隐在黑暗中,浑身的气势像伺机而动的猎豹。
余恒远说道:“小钲,其实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傅钲嗤笑一声,“你做了什么该让我相信?”
“小人之心。”
“哼,你也非君子。”
两人又谈崩了,一时无话。
傅钲和余恒远儿时虽说在一起时间不长,但关系亲密,两人各有所长,彼此惺惺相惜。
后来因着叶凝玉,两人互不相让,关系势同水火,要不是身在法治社会,估计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现在没掀桌子,已经很不错了。
余恒远从包里拿出两张纸扔到傅钲身上,“看看。”
傅钲漫不经心的打开,是用毛笔画的两幅画。
第一幅画入目的是一大片黑色的墨迹,像是洒了半瓶墨汁在上面,黑漆漆的一团,两侧好似长了一双人类的手臂,手指成爪,一只手悬空抓着一个女人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放在女人头颅的位置,看动作好像要扭断脖颈,轻松的姿态像是人类宰鸡杀鹅似的。
傅钲渐渐认真起来,他打开第二幅画。
第二幅女人的身子扔在地上,那团黑影双手捧着一颗头颅,正低头吸食脑浆。
两幅画除了黑影,其他都是线条勾勒,看似简单,却仿佛带着阴森森的鬼气,那线条像是活了一样,纷纷钻到他脑海里,他感到无尽的绝望和恐惧,眼前一片血红,耳边似乎有痛苦的□□,头顶位置一阵阵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啃噬着脑袋。
他觉得有点窒息。
“别多看。”余恒远见状不对,急忙伸手将画扯过去,故作镇静的折了两折压在茶几上。
傅钲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喘了几口粗气,闭了眼,之前那股恐怖的感觉慢慢消散,他捏捏鼻梁,问:“是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的,就你想的那样。”
傅钲没说话,好半天才问他,“哪里搞来的?”
余恒远没说,只是打趣道:“承认吧,我就是比你优秀。”
“你看,这案子你破不了的,早点结案吧。”
傅钲起身,将画锁进抽屉,语气铿锵有力,“是人,就绳之以法,是鬼,就斩妖除魔,有什么破不了?”
余恒远看傅钲往外走,急忙喊住他。
“你还没说服玉儿去看眼睛?”
傅钲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极认真的说:“你也可以去试试,我不介意。”
这话把余恒远整笑了,他不介意?他谁啊,还不介意?他有介意的资格吗?要不是玉儿不拿正眼瞧他,他以为他不想吗?
“呵,傅钲,谁他妈给你的底气不介意,咱俩现在是站在同一起跑线——哦,不,你有前科,已经出局了。”
傅钲继续往前走,“行,那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去吧,我看好你呦。”他也想明白了,余恒远永远没戏,阿玉要是能喜欢他,早八百年就喜欢了,还用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追爱?
不过他鬼点子多,又有一些旁门左道,说不定能说服阿玉呢?
他是没办法了,除了那日和他多说了几句案子的事外,其余的话连个单音节的都没有,倒不如让他去试试。
余恒远听他这施舍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他是听不懂人话吧,他已经出局了,没戏!
第二天一早,傅钲带人去医院询问彭新宇的病情,余恒远偷偷拿着画去了棺材铺。
大老远就看到宛然蹲在墙头也不知在干什么,等到院子的时候,宛然已经不在了。
叶凝玉仰着头,“看”着玉兰出神,神情有一丝的落寞。
“玉儿?”
叶凝玉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仿佛责备他打断她的冥想。
他笑了笑,急忙把画递过去,“来,帮我看看这个。”
叶凝玉没接,还露出嘲讽的笑,看什么?怎么看?
余恒远叹口气,解释说:“图片内容我用盲文绘了一遍,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