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又伏在徐辙身上。
“大师可有法子救救犬子?”徐郡守问。
叶凝玉淡淡地说:“哦,没多大问题,能救。”
徐郡守还是不太信,徐夫人倒是放心不少。
叶凝玉没急着救人,提了要求要净身焚香,拾辍自己去了。
徐府也有眼力见,备了一桌丰富的饭菜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
子时前,叶凝玉独自一人进了徐辙的新房,那女子附在他身上,轻吻着他的唇。
叶凝玉抽了把椅子,坐在床前,饶有兴趣的看她旁若无人的亲热。
这个时代的女子就算作风大胆,可骨子里还有保守,哪里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只不过贴贴脸之类的。
那女子这才确认面前的老头真能看到她,也不奇怪,又见她看戏似的模样,止了动作微微坐正:“你这瞎眼的老头也不知道害臊。”
叶凝玉微微一笑,苍老的声音响起:“做的人不害臊,看的人又害臊什么。”
那女子娇笑一声:“你来又有什么用,马上子时了,子时后徐郎就要跟我走了。”
叶凝玉也不急,她又看看徐辙,眼见他眉心的黑气快延伸至头顶,头顶是人之三魂中的元神所在,也是天魂,天魂一灭,魂魄离体。
如果天魂又被人所控,那魂魄自也是被此人挟持,难以逃脱。
叶凝玉说道:“他命不该绝,你强行带走,自己也是要遭反噬,不过几天也定灰飞烟灭,值得吗?”
女子冷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徐辙的脸庞,“他曾说此生不负,哪料我横死不过一年,便要娶其他女人,呵,男人的感情真是可笑!他的此生既然这么短,那就不要活了?”
说完,又目露凶光,脸色狰狞:“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带他下地狱!”
叶凝玉没说话,她不由得想起傅钲。
傅钲轰轰烈烈的挤进她生命中,离开时又像扯着筋带着骨留下伤痛。
久远的记忆中依稀有人和她说,情爱是把看不见的刀,磨人心骨,消人意志。
是谁说的来着?哦,记不清了。
她忽然庆幸在清醒中放弃傅钲,不然某一天,怕是让傅钲步了徐辙的后尘。
叶凝玉回过神,徐辙的天魂从头顶上缓慢冒出,那女子正伸出手准备去抓。
她叹口气,咬破左手中指,将沁出的血甩了出去。
天道还有良心,将她的一切又还给她。
血滴甩在女子的手背上,只听呲啦一声,那手背竟是被烧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窟窿。
女子惊呼一声,急忙甩着手,想将血滴甩掉,但那水滴似粘在手背,无论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叶凝玉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那符纸上已用朱砂写着徐辙的生辰八字,她口里念着咒语,慢悠悠的折起来。
那女子见状,心中恼怒,鬼气一下子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变成临死前的惨样。
她双眼外凸,左边脸血肉模糊,脑袋耷拉在肩上,手脚也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狰狞着奔来,叶凝玉未抬头,依旧低着头折纸。
女鬼临近跟前,正想掐住叶凝玉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叶凝玉身前泛起一道光,似是一堵墙,将女鬼反弹了出去。
女鬼重重摔在地上,四肢被震断,爬在地上不停嚎叫。
这时叶凝玉也折完了,是顶手掌大的帽子,她将帽子扣在徐辙头顶的黑气上,伸出食指往下压了压,口中念叨:“万邪自归正,诸压化为尘,无灾亦无障,永保身安宁,归——”
黑气不敌外力,叶凝玉话音一落,黑气飘散,露出里面裹着的一团白雾,叶凝玉又往下压了压,渐渐将白雾压回体内。
徐辙的脸色也慢慢缓了过来。
女鬼见大势已去,想逃,奈何手脚已散无能为力,只能恨恨地盯着叶凝玉,“老瞎子,你为什么多管闲事?我被贼人所害摔下山崖,暴尸几日,死无全尸的时候你怎么不管?”
叶凝玉道:“阳间事管不了。”又见她的确可怜,又折了只纸船,吹到她身前,纸船落地为真,载着女子晃晃悠悠的飘起,“他既不是良人,忘了便是,一碗孟婆汤了却身前事,下一世说不定还会遇到命定之人。”
话音刚落,纸船忽然化为一团火焰,连带着女鬼消散在空中。
此时,东边透着红光,朝霞似绸缎绵延开来,踏着第一道光她信步而出。
徐府众人在焦急中见一老者沐着光,步伐慵懒随意,整个人身上又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本来还对她的能力有所怀疑,这一刻也不知为何众人心里忽然涌出阵阵信服。
徐郡守急忙上前:“大师,犬子他——”
叶凝玉回道:“没事了。”
她细细看了新娘子半晌,昨日初见后她觉得她命格有异,私下已是算了一卦。
新娘与徐辙原是有一段美好姻缘,但被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