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她和他的背景来历更超自然的呢。
傅钲只以为他说的是怪力乱神的事,他安抚性的拍拍叶凝玉肩膀。
他想把余恒远铐在这里,但现在局势不明,这里危险重重,也怕他有个闪失,想了想,只得把他双手铐上,将人扯到张力凡身前叮嘱:“看好他。”
“是!”
余恒远配合得很,不挣不闹,还特彬彬有礼的和人道歉:“张警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张力凡:“啊,不麻烦不麻烦。”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羊羊羊都觉得没眼看,他跑到傅钲面前问:“钲哥,他们怎么总是把我们带到鬼境里啊!”
傅钲说:“这样不好吗?鬼境即是人生前的执念,那起码这里能找到这人存在的蛛丝马迹。”
这么一说,羊羊羊也都明白了。
事有阴阳,物有正反,对方想把他们困在里面,却也没想到鬼境里的一草一木都能“说话”。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活着出去。
傅钲牵着叶凝玉进了义庄。
木门摇摇晃晃,随着风声嘎吱嘎吱作响,房梁下结着密密麻麻的蛛丝,满地都是枯叶和纸钱,屋子中央停放着三口棺材,棺材上积了一层灰,边角几处都泛黑发霉。
这棺材制作的极其简陋,表面不太光滑,板材接缝处打磨不平,坑坑洼洼,土漆刷得也不均匀,端头的“寿”字写得歪歪扭扭,一看就很敷衍。
“阿玉,看出什么来了?”
叶凝玉绕着棺材看了两圈,说:“棺以掩尸,葬藏弗得见,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所以国人对丧葬的观念很重,这棺材看样子存放在这里很久了,要么是没有亲属,要么是客死异乡。”
傅钲点点头,他让羊羊羊在附件翻找是否还有其他线索,自己拿出含章打算撬棺。
余恒远盯着他手里的匕首看了一会,眼中暗潮涌动,忽然开口说道:“玉儿,你怎么将含章给他了?”
傅钲听到这话下意识回头看他一眼,看到他嘲弄的眼神,手里的匕首紧了紧,又回头看了看叶凝玉。
“........连我都是他的,别说含章了。”叶凝玉说完,脸色微红,这话是丝丝教的,原本她是说不出的,可丝丝一个劲儿在她识海里嚷着要捍卫傅钲正宫地位,不然余恒远都爬到头上了。
两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愣,傅钲随即眉开眼笑,他得意地瞥一眼余恒远,笑着说:“好老婆!”
余恒远没膈应到人,还把自己弄得一肚子气,一声没吱冷眼看着傅钲将棺盖打开。
棺材里有个滕竹做的针线盒,上面一把生锈的剪刀和几枚顶针,还有一些各种颜色的线团,以及纳了一半的鞋样。
傅钲又撬开另一口棺材,这里面的东西是婴儿用品,有几双虎头鞋和肚兜,肚兜上绣着一个白白胖胖的扎着羊角辫的小子,穿着红色肚兜怀里抱着一条鲤鱼,很喜庆的年年有余的图案,绣得很精美,针眼密实间距一样,色彩过渡自然,胖小子神情栩栩如生,鲤鱼上的鳞片也清晰可见。
旁边还有一个拨浪鼓,鼓面崭新,傅钲随手晃了一下还能听到咚咚咚的响声。
第三口棺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钲哥,附近也没任何可疑的东西。”羊羊羊绕着屋子前前后后找了几圈,也都没有任何发现,张力凡也在屋里四处找了找,除了棺材,这义庄里还真没有其他东西了。
叶凝玉提醒道:“一般好的绣娘都习惯在绣品上绣上个人的标识,你看看有没有。”
傅钲仔细检查一番,果然在肚兜的内侧发现一个小小的“肖”字。
羊羊羊佩服的五体投地:“钲哥,还真被你说对了,鬼境里还真有线索。”
傅钲沉吟片刻说:“在孩子的用品上绣着这个字,有可能这家人姓肖?”
余恒远泼他冷水:“还有个词叫不肖子孙呢。”
傅钲嘶了一声,将肚兜塞到羊羊羊怀里,转身扯着余恒远就往门外走:“走,咱俩聊两句。”
张力凡有点担忧:“钲哥不会打人吧?”
羊羊羊往地上啐一口:“该!打人也不过分,再说了,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张力凡:“听说副局要退休了,钲哥是呼声最高的候选人啊,要是——”话虽然没说完,羊羊羊也懂了,这两人是情敌,钲哥要是没忍住动手了,人转头就投诉警察打人,那就完了!可他们也不好去劝架呀!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叶凝玉,哦,他们嫂子正忙着研究半个鞋样呢,算了,她不能去,去了说不定打得更凶……
过了一阵,傅钲和余恒远回来了,两人脸色不太好,也不知聊了什么,但看得出来大概是谈崩了,不过所幸没见伤。
“来,我和你们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