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傅钲轻啄她侧脸,喃喃细语地喊她名字:“阿玉,阿玉……”
“嗯,我在。”叶凝玉感觉他情绪有点低落,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抬手轻轻抚摸他脸颊。
傅钲大掌覆在她柔软的手背上,用脸蹭了蹭,无意中碰到她手腕上温凉的镯子,握着她的手凑到眼前看了看:“挺漂亮的,很喜欢?”
叶凝玉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还,还可以。”主要是有用。
“嗯。”傅钲将她放下,“我去打个电话。”
“好。”
傅钲又去了阳台,也不知打给谁,叶凝玉听得不太清楚,只依稀听他说:“对,转七百二十万出来,现在。”
挂了电话又鼓捣手机一会才进来,像如释负重一样对她说:“阿玉,我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实现,你——不要放弃我。”
那一瞬,叶凝玉忽然意识到傅钲可能知道了什么,可他不想捅破窗户纸,叶凝玉也不知如何说。
她抱住傅钲,头枕在他炙热的胸膛,满腔情意汇成一句话:“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纵使他们前路茫茫,可总要走上一遭才知道最后的结局。
可他们都不知道,两人在一起坦诚很重要,自以为不说是为对方好,可有时候越是这样越是把自己困在牛角尖里,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人。
爱情是片荆棘丛生的林,经历过鲜血淋漓才能开出璀璨的花。
傅钲带叶凝玉和羊羊羊张力凡一起去了“君再来”,本来不应该耽误这么两天的,但店里的东西实在太昂贵了,只好先做个登记。
纹身男叫赵小明,是店里打杂的,还有一位鉴定师叫米义,店铺老板王麒,很少来店里,大事小事都是米义负责。
按理说赵小明只是一打工的,他的事不应该连累东家。
可傅钲在抓捕的时候,在店里找到一把弩。
天井里一侧靠墙的位置种了一排紫竹,有些紫竹已经砍下削成拇指粗的大小,竹身还刻有圆形的图案,也有一些弩箭半成品,箭头是三棱形状,箭尖涂成红色,和那晚在巷子里偷袭他的一模一样。
傅钲将米义一起带回警局,出现这么大的事,王麒竟然一直没出现,留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再查身份证竟然是假的,于是傅钲便打算搜店。
羊羊羊他们连夜突审两人,米义除了知道店里正常经营情况外一问三不知。
他是本地人,四十多岁年纪,有老有小,背景干净,来这店里五年多了,朝九晚五不住店。
赵小明来的时间比他长,住在店里,曾因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出来后就到了“君再来”,平日里不太做事,但时不时出门,也不说去哪,那些弩箭都是他做的,据说是老板的吩咐。
这店里看似管事的是米义,但不如说是赵小明,毕竟和老板联系最多的还是他。
几人到了店里,这里构造和棺材铺很像,前方临街商铺,中间天井,后面是一排厢房。
商铺宽敞,博古架上陈列着不少古玩,大大小小都有,有些架子还带着橱窗,放着一些看着精致的物品。
但古玩店的压堂货都在后院呢,后院单独设了间贵宾室,里面的东西价格不菲,余恒远便是这里的常客。
叶凝玉刚进到天井只觉一股阴冷的风吹来,这炎热的季节,到这还觉得冷。
“是不是感觉有点冷?”傅钲问。
“嗯。”
傅钲有备而来,从包里把提前准备好的外套搭在她肩上:“我之前刚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院子有点冷,这种冷和平日的冷还有点不一样,具体的我也形容不出来,就像——就像寒气一个劲往身体里钻。”
“对对对,我们也有这种感觉。”羊羊羊和张力凡也附和说。
叶凝玉看了一圈,这个天井地势比四周高,正对的墙面上做了镂空的装饰花纹,一间厢房的门和前厅遥遥相对,屋檐对着天井做成尖锐的棱角,像是一把利刃插入心腹。
“房屋风水讲究藏风聚气,可这里中高两低,门门相对,顶上还有个金字煞,风气四散,聚不了阳,自是阴冷。”
“难道他们不懂吗?为什么要弄个风水这么差的房子?”
叶凝玉指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说:“挖挖看,说不定有惊喜。”
张力凡找来铁锹和傅钲两人按着她指的方向挖,还好四周预留了花坛位置,不然要是钢筋水泥,估计得开挖掘机来了。
挖了一米深左右便挖到硬物,两人掏出来一看,是个巴掌大小的木质盒子,盒盖上用火漆封口,盒子上面还绘着一些图案。
几人仔细辨认一番,看到那图案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脚上踩着一堆元宝,头上顶着一口棺材,上面还有两个字“曹十”。
两人接着挖了其他方向,又找出三个同样的木盒,只是上面的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