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没有!”
傅钲说:“不是,是——”
余女士打断他:“还赶顶嘴!”
“我没——”
余女士:“呦,几天没回来胆子越来越大,给你一双翅膀,我看你还能飞。”
得,他妈是找人出气呢,可闭嘴吧,说什么都错。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抗议吗?啊?”
……
“呀!小钲回来啦!”
傅老爷子透过窗户看到他,惊喜地喊道。
傅钲单手撑在窗台上,身形一跃,从窗口跳进去:“爷爷,我回来了。”
余老爷子听到声音也走出来,围着傅钲走了两圈,啧啧两声:“怎么又瘦了?”
傅钲笑着喊道:“外公!”
两位老人拉着傅钲滔滔不绝说了不少话。
傅钲小时候他爸忙,和爷爷待的时间比较多。
打小爷爷就和他讲红军的故事。
四渡赤水,嘉陵江战役,湘江战役等等这些故事让他热血沸腾,脑海里都是一个个血色弥漫的世界,耳畔依稀回荡着战士们的嘶吼。
以梦为马,驰骋在疆。
傅爷爷传奇而又精彩的一生是他儿时的向往,也是他永远的英雄。
他爸年轻时也参加过西沙群岛的战役和中越自卫战,军人世家孕育出军人,要不是家里人一直催他回国,他其实是没打算这么快就离开维和部队。
他爷爷有句话说得对:“国内虽然歌舞升平,但隐藏在暗处的老鼠也一直在啃食社会主义的蛋糕,这是场看不见的战役,也有可能是无名英雄,名垂青史固然好,但籍籍无名也是血肉长城。”
所以,他回来了。
愿用一身血肉铸成一片砖一片瓦融在世界每一个角落。
“明天端午了,要不把你对象带回来吃顿饭?”傅爷爷笑着问他。
傅钲也想,但感觉有点悬啊。
“过段时间再说吧,还有点早。”
这话傅老爷子就不乐意了:“小钲,你该不会是没认真,骗人小姑娘吧?”
他外公也说:“小钲,谈恋爱是要奔着结婚去的,你要不是,就别耽误人家。”
要不是怕吓到人,他早就想领证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能怎么办?
只能让时间来见证了,可太长了也不好,半年吧,顶多半年就要让叶凝玉登上他家户口本。
“爷爷,外公,我们才处了一个月左右,现在见家长不太合适,她还不知道我家庭情况呢。”
傅老爷子一愣,问他:“你没说过?”
傅钲:“没,她就以为我是一个警察。”
余老爷子说:“这女孩家里是做什么的?她在哪上班?”
傅钲说:“她是孤儿,现在在香烛街开了家棺材铺。”
他简单说了叶凝玉的情况,当然,怪力乱神的事没提,说完又问两位老人:“爷爷,外公,你们会有门第观念吗?”
两位老爷子对视一眼,瞧见傅钲说起人来双眼温柔,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心知就算家人反对,他也会勇往直前不会放弃。
他家本就是开放的家庭,傅奶奶当年也只是个普通农女,所以对于门第,只要孩子喜欢,也没什么要求。
傅老爷子说:“我相信我孙子的眼光,这个女孩挺不容易的,你要好好待人。”
傅钲点头应道:“爷爷放心,我争取早日将人娶回家。”
张婶在家包了不少粽子,傅钲吃完饭,拿了一些,又抓了一只鸡回到警局旁边的房子里。
这次他有经验,一到家就把鸡杀了,放汽锅里煨着,做完这些都快下午了,然后才开车去棺材铺接人。
丝丝还是没在店里,木十九正招待客人,叶凝玉在后院剪纸。
白色的瓦楞纸被她剪成一个巴掌大的小人,男男女女都有,可能是心情好,剪完后还用毛笔蘸着红色的液体在脸上的位置画了五官,画得还挺好看,慈眉善目,看着欢喜。
傅钲忽记起在王家村见到的纸人,也是手绘的五官,只是面目可憎多了,他不由地问:“阿玉,那晚我见到的纸人怎么感觉都像活的?”
叶凝玉朱红色的笔勾勒出纸人的唇色,边勾边说:“朱砂为媒,祭纸为牢,拘三魂七魄,缚之以傀,是谓鬼傀。”
傅钲细细咀嚼这句话,越想后背发凉:“你意思是说纸人里都有鬼?”
叶凝玉将笔收起来,解释说:“纸人只是一个容器,每个纸人里都至少有一魂或一魄,三魂七魄可以最多进十个纸人,进的魂魄齐全,纸人就越像人,反之就只是无感情,只会按照傀主的命令动作的器具。哦,傀主就是操纵之人。”
傅钲说:“我那晚见到的基本都是不动的,是不是魂魄不全?可是有那么多魂魄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