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凝玉:“不是运气好,善因结善果。”
余恒远没说话,几世的轮回才换来这一世的再次相遇,他准备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一次相遇后不再分离。
“你知道中心在哪吗?”
余恒远想了想,这里他来过一次,中心好像就是菩提树的位置,“大概知道,我带你去。”
两人到了菩提树下,大老远叶凝玉就看到夜色下巨大的黑影,菩提树树干粗大,根下修建了一个八边形的花坛,低处的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许愿牌。
叶凝玉绕着花坛走了一圈,眉头越蹙越深,她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三支香,将香点燃插在地上,又拿出一支毛笔和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鲜红的液体,她用毛笔蘸着液体在符纸上画符,余恒远看了一眼,印象中这好像是请灵符。画完后将符纸折成青鸟的样子,借着香上的火光点燃。
“灵香化云,青鸟如鸾,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天地自然,秽气分散,灵宝符命,拜请真灵。”
话音一落,符纸正好燃尽,灰色的灰烬中飞出一只青鸟,青鸟轻鸣一声,向树冠高处飞去,在树顶绕了三圈,又飞回到她手心,渐渐消失。
余恒远一怔,“请不出来?”
叶凝玉将香掐灭,说:“不是,这菩提树早就没了树灵。”
怪不得刚才感应不到,菩提本是顿悟之树,自身带灵,又有供奉,该是修出树灵,可现在没有,那只能是被人夺走了。
余恒远在云回那一世中,也是修道之人,显然也想到这点,“可什么人会褫夺这树灵呢?”
叶凝玉手中动作一顿,她看着这和傅钲相似的脸,语气淡然:“小书生,听你意思好像清楚这些事。”
余恒远叹口气,幽幽的说:“玉儿,宋修然之前还有一世,叫云回,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云回?修道的?”
余恒远惊喜:“想起来了?”
叶凝玉:“没有。”
余恒远:“……唉,那还是等你自己想起来吧。但是,我不会害你。”
叶凝玉笑了,“你也害不了。”
说完话,她又拿出一条半臂长的四棱木棍,木棍上绘着二十八星宿和日月等图案,这是天蓬尺,可测吉凶和方位。
余恒远静静地看着她对着头顶的星辰演算具体的方位,没出声打扰。
几分钟后忽听她嘟囔一句:“这都什么星象,离娄之目也难觅。”
余恒远有点好笑,他抬头看看星空,可不是嘛,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如今的天空早就没了以前的澄透和清亮。
过了一会,她往南走去,步伐有些奇怪,左右脚成一条直线,每一步距离也都一样,似乎是在丈量尺寸。
南边是樱花园,如今已过花期,满枝皆是绿色,要是白日来,携手走在青绿之间,也该是幸事。
余恒远打开手机照明跟在身后,他可不像她有异眼,黑夜里也能视如白昼。
他默数着她的脚步,数到一百零一的时候才停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菩提树,黑影幢幢的模样,还有点瘆人。
叶凝玉蹲在地上,捡起一支树枝,正是之前安装在猫鬼身上柳木。
“这是什么?”余恒远蹲在她身边问。
叶凝玉将柳木收进包里,掏出一把手掌长的匕首递给他:“挖开就知道了。”
余恒远看看地又看看她递来的工具:“用这个?”
叶凝玉认真的解释:“你不要小看它,它是魏太子用过的匕首含章,削铁如泥。”
余恒远无奈叹道:“玉儿,你不要蒙我,魏太子的匕首是清刚和扬文,含章倒是有,不过是刀,长四尺三。”
叶凝玉:“……哦,年纪大,记错了。”
余恒远身价过亿,出入基本都是前呼后拥,时薪都可以按八位数计,到哪都是座上宾,说句夸张的,打个喷嚏股市可能都要抖一抖。
可现在还能怎样?只能撸起袖子接过匕首刨坑。
还好他平日经常健身,不然就尴尬了。
也是运气好,刨了半个多小时就碰到硬物。
“咚——”一声闷响传来,余恒远手臂一滞,匕首卡住没拔出来,“嗯?削铁如泥?”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余恒远轻笑几声,摇摇头,将东西挖出来,是个宠物骨灰盒,挺眼熟的,正是木十九之前贩卖过的那款。
“要打开吗?”余恒远问她。
叶凝玉接过骨灰盒:“我来吧。”
盒子里另有乾坤。
里面左右两边各摆了一支黑色的电子蜡烛,蜡烛亮着幽暗的光。
左侧悬着一条招魂幡,幡上画着动物,看着像鸟,又像鸭,细长的尾巴,利爪如勾。
两蜡烛之间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面盛满了清水,清水洒了半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