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爱国这才放了心,他一早接到民政的电话说是有警察要上门查案,要他好好配合,他吓个半死,还以为怎么了。
“卖的还挺杂的,我这的货都是当地村民生产,价格便宜,钦市周边来进货的不少,每次出货我这都有记录。”说着,将人领到办公室,递给他们一本手写的账册。
傅钲翻开看了看,里面记载着出库时间、货物种类、数量、采购人,联系电话等信息,个人买的也不少。
羊羊羊将吴心慧骨灰盒照片递给他看,问:“这一款也是你们厂的吗?”
周爱国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又从桌上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看了半晌,才肯定的回答:“对,我们厂的,这批骨灰盒在打磨的时候,打磨机出了点小问题,打磨出来的产品会有一些不规整的线条,刷上漆基本看不出来,但是你来看——”周爱国将放大镜放在手机屏幕上,指着几处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能看出黑线来。本来这批木料还不错,就是有这个瑕疵,才便宜卖。”
羊羊羊和傅钲通过放大镜果然看了到周爱国所说的痕迹,“这批货一共有多少个?”
“三十七。”
傅钲将记录本递给他:“找出来是哪些人进了这些货。”
这个倒是很好找,周爱国从新拿了一张纸,将采购人的信息抄下来递给傅钲:“除了钦市殡仪馆,其他是个人和两家香烛街的铺子,都在这。”
傅钲看着手里的纸张,一个名字跳入眼前“冯宝”,怎么哪都有他?!
“冯宝经常来这里进货?”
周爱国:“啊,对,这人烦得很,每次讲价都要讲半天,讲完还要再让送他点其他小东西,我们都不爱接他的单。”
两人例行公事又问了几句,离开的时候都下午六点了,周爱国很会来事,热情邀请两人到乡里的饭店吃饭,傅钲和羊羊羊没去,在路边小摊子上随意吃了碗面,又赶回钦市。
当然,半路上抽空给叶凝玉打了个电话,腻歪几分钟了了今日份的相思。
李冶和张力凡忙活一天,也查清了事发当日几人的行程,除了马大爷,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傅钲将名单给几人,按人头分开调查,他负责冯宝。
羊羊羊看有两家是香烛街的,很自觉:“哎呀,香烛街太远了,我的小电炉骑不到啊。”
李冶和张力凡也笑着附和:“是啊,我们没有车啊,来回一趟挺费事呢。”
傅钲笑骂一句:“一群兔崽子。”
十一点多的时候接到余女士的视频电话。
两位老人入住他家,余家直系都来了,一群人吵吵闹闹到现在,老人也高兴,现在都还没睡呢。
“爷爷,外公!”
两位老人虽然是古稀的年纪,但目光炯炯,精神矍铄,满脸红光,像是老小孩似的头上还带着兔子头饰,一闪一闪的,甭提多有趣了。
“小钲啊,才忙完吗?吃饭了没有?”
“嗯,已经吃过了。”傅钲和两位老人很亲近,因着工作的关系,两老人也特别偏爱他,他爷爷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他外公抢过去:“小钲,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傅钲看看表,还可以回去住一晚:“我现在就回去。”
他爷爷和外公听完都乐开怀:“太好了,阿远啊,再把摊子续上续上,小钲要回来了。”
余恒远无奈的应下,余家有些小辈,年纪太小,余女士已经去安排房间让小孩先睡,大人们准备续杯了。
他抽空给傅钲又发了一次视频,傅钲见他穿着鲜红色的T恤,T恤中央画着小猪佩奇一家四口的图案,余恒远也神采飞扬,一脸喜色。
傅钲揶揄说:“穿这么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结婚呢。”
余恒远叹气:“你别笑,这是你外公从国外带回来的见面礼,咱家里只要大龄未婚的,人手一人一件。”
傅钲可自信了:“唉,可别带上我,你们单身狗才需要。”
余恒远气笑了:“重点是‘未婚’。”
傅钲:“我快了,争取明年抱俩。倒是你——”
余恒远切了一声,笑着说,“说不定我还比你早。”
傅钲一听,惊讶极了:“不是吧?你也脱单了?什么时候的事?瞒得够紧啊?对方是谁?干什么的?”
余恒远:“......查户口呢你?以后再说吧,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胃药,你家里没药了,今晚两位老人吃得有点多,怕不消化。”
傅钲:“行行行,知道了,你倒是说说你脱单的事——”
余恒远:“赶紧滚回来吧你。”
傅钲没耽误,麻溜地滚回家了。
第二天,傅钲和余恒远从沙发上醒来,他的房间已经被征用了。
昨晚闹得太晚,除了他俩,都还没起。
两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