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审讯室。
“还有你找的朋友,也太绝了,AI换脸真是太厉害了,要不是早知道,我还以为真的是姜同活了呢。”
这不用说,肯定又是余恒远的手笔,拖延时间不止是为了打心理战,也是要给余恒远的人做准备。
视频其实是提前录的,里面的时间也做过处理,傅钲掐着点播放。
李冶和张力凡说了半天的话,傅钲和羊羊羊都没反应,傅钲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冶拍了拍羊羊羊:“怎么了?不是都交代了吗?”
羊羊羊哭丧着脸,将笔录递给他们:“还不如不交代呢,你们自己看吧。”
安雅说的事太过匪夷所思,这么报上去,肯定是要被拉去精神病院的。
两人看完笔录,也都沉默了。
傅钲低头抽着烟,一天一夜没合眼,他面露疲惫,刚才不止是心理战,也是一场体力战,忙活半天才搞到这样的结果,怪力乱神让他也想立即急性心肌梗死了。
安雅有句话说得对,她说:“我敢说,你们也不一定敢写。”
可不是嘛,真是日了狗了!
叶凝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起,起床后将看到的六芒阵画到纸上。
这六芒阵是有两个三角形倒置叠加而成,一个代表阳,一个代表阴,世间万物,自有阴阳之道。
阴阳相克,一明一暗,阴阳结合,孕育自然。
六芒阵便是孕育的阵法。
至于孕育什么,叶凝玉已经有了想法,但还要查证一番。
她唤来十九,问他:“你知道是死了多少只猫吗?”
木十九想了想,“在警局的时候,听人说好像是四十八只。”
四十八?应该是四十九才对啊,怎么少一只?
叶凝玉有点没想通,正在这时候,傅钲的电话来了,她接起来一听,对方万年不变的台词:“吃了吗?”
叶凝玉:“......嗯。”
傅钲:“在做什么?”
叶凝玉听出对方兴致不高,像是累极的样子,之前每次都似正午的太阳,炙热爽朗,还透着傻气,便不由得问道:“有心事?”
傅钲抽烟的手顿了顿,一瞬间眉眼染了笑意,“嗯,工作的事,有点烦。”
叶凝玉知道他在烦什么,有心想帮忙 ,又不知要如何开口,他曾说过的,不信鬼神。
“怎么不说话?”傅钲听对方没声音,看了看手机,哦,还在通话中。
“说什么?”
傅钲笑了,心里一阵轻松,“说什么都行,听你的声音感觉好多了。”
这球打的叶凝玉猝不及防,丝丝说的对,傅钲应该是有点喜欢她。
可她一大把年纪了,用现在人流行语来说,就是妥妥的老年吃嫩草啊,而且她也没有那方面心思......
“阿玉。”
手机里传来一声呢喃,缱绻旖旎,宛若三月的风拂过发,山中的清泉吻过手心。
可叶凝玉单身久了,也是不解风情的主,她觉得不太合适,她纠正:“你还是叫叶儿姐吧。”
这已经是从祖奶奶级别降到姐了,够不错了。
傅钲:“……阿玉,阿玉,阿玉。”
他一连唤了三声,声声婉转动听,不绝如缕。
叶凝玉觉得这手机有毒,不然怎么会把人的声音变得像钩子一样呢,“没事挂了吧。”
傅钲也知道适可而止,没再打趣,笑着说:“行,等我忙完了过去看你。”
挂了电话,傅钲血槽满了,他神清气爽准备回办公室,一扭头就看到三个兔崽子贴在窗户玻璃上,脸都挤变形了,正偷听爸爸打电话呢。
呵!
他扫了下后槽牙,推门进去,羊羊羊搂着张力凡,满脸猥琐,“唉,老李,这是我朋友,张力凡。”
……他当时没那么猥琐吧?!
“阿冶~~”
妈的,这就不能忍了。
他上前一手一个抓着羊羊羊和张力凡的后脖颈,将人扯过来夹在胳肢窝下:“消遣爸爸,嗯?”
“唉,唉!爸爸,爸爸,不是活跃气氛嘛!”
傅钲:“活跃到我头上了,胆子越来越大。”
几人胡闹了一会,气氛一扫之前的低迷,自娱自乐,调节得不错,傅钲心想。
随后,四人围在桌前,又看了一遍安雅的笔录。
据她所说,她和陈祥是同乡,陈祥去年在翻新老房子时,意外在地基下挖到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本残缺的书籍,还有几支香,书上面记载了请猫仙的方法。
集四十九只猫的怨气,透过特定的仪式就可孕育出一只猫仙,猫仙视孕育者为母体,听从调遣。
猫仙可以弑夺他人财物,只要被猫仙盯上的人,开始时手脚犹如针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