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羊愣了下,细细去听,猫叫声忽远忽近,嘈杂的猫声交缠在一起,又像是一个人桀桀桀的笑声,听着怪瘆人的。
羊羊羊回过神,脖颈有点发凉,见傅钲过来,急忙问道:“钲哥,我们是遇到鬼了吧?”
傅钲踢他一脚,骂道:“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你是警察,怕个屁啊!”
“现在怎么办?”
傅钲冷哼一声,率先走在前方,大声呵斥道:“继续往前走,我看谁敢搞鬼。”
语气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威严,气势如钧,像是一柄出鞘的刃。
羊羊羊不知怎的,觉得那声音仿佛有种魔力,振聋发聩,骨子里生出一股敬畏之心,膝盖一软条件反射差点就跪下了。
这次倒是畅通无阻,几分钟就出了垃圾场,几人没多停留,驱车离开。
车里,羊羊羊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钲哥,刚才是遇到鬼了吗?”
傅钲见不得他那怂样,“啧,我说你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
羊羊羊:“那你说刚才怎么回事?”
傅钲想了想,更愿意用合理的推测去解释:“我觉得猫叫声可能是人为,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模拟这种声音应该不难。”
“那我们走了半天也没出来呢?”
“我们听到猫叫声追过去,心里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这个时候人的感官被无形放大,以为过了很久,其实可能才一会,简而言之就是心理作用。”
羊羊羊和李冶想想也有道理,心里渐渐安定。
羊羊羊双眼闪着迷弟的光芒,夸张地喊道:“钲哥一声吼,不管人鬼都吓走!钲哥威武霸气!”
傅钲……还挺押韵。
三人走后不久,后山出现两道身影,横枝斜影掩着两人身形,看不真切。
其中一人说:“是帝王之气。”
另一人接着说道:“呵!可惜成不了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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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钲和羊羊羊去了香烛街。
棺材店里木十九依旧坐在门口打黄纸,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理,又低头打孔。
羊羊羊对木十九目中无人的态度不太满意:“嘿!我说大木头,你——”
傅钲拍了他一下,打断他的话,这些可是娘家人,不能得罪。
“你们老板呢?”
木十九有点奇怪,不过几天没在,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熟络?
这时,丝丝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看见傅钲,喊道:“呀,冤——呃,哥,你怎么好几天没来了?”
傅钲没多想,丝丝的话很上听,瞧瞧,叶凝玉肯定想他了。
“前几天在忙,她在里面吗?”
丝丝:“在的。”
傅钲带着羊羊羊进后院,十九疑惑地问丝丝:“怎么回事?”
丝丝伸出两个拇指,轻轻碰在一起,捂着嘴偷笑。
木十九:!!!
所以,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怎么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傅钲怎么配得上啊!
叶凝玉坐在石凳上,石桌前摊着一本书,她单手撑着下巴,眉眼低垂,也不知是在看书还是想事。
几缕秀发垂在腮边,整个人看着娴静温雅。
一截玉兰枝斜斜伸过来,疏影横斜像是入了画。
每次见面傅钲都是怦然心动,他放慢了脚步,怕坏了这一副美卷。
但总有人不知趣,羊羊羊见到叶凝玉似是眼熟,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不就是抓木十九那日在警局门口遇到的女人吗?
他钲哥当时还扑人身上去了。
“嗨,小姐,是你啊。”羊羊羊上前几步正要打招呼,冷不丁被傅钲扯着后领拖了回来,“唉?钲哥,怎么了?”
傅钲将人甩在身后,心里气恼,这兔崽子可真没眼力见。
叶凝玉转头看过来,神情微愣,片刻恢复如常。
她将手里的书合上,微微一笑:“怎么来了?”
傅钲在她面前另一石凳坐下,羊羊羊跟上去,看了看,哦,没有凳子,还有个躺椅,勉强坐吧。
傅钲见他动作,急忙将人扯回来:“站着。”还想坐躺椅,怎么不上天啊?!他都没坐过。
木十九也进了后院,不声不响站在叶凝玉身后。
羊羊羊有点莫名其妙,两坐两站,看着怎么像两军对峙,首领会晤啊。
只是谈话的内容没有他想的那么剑拔弩张,反而还挺温馨??
“吃了吗?”
“嗯。你呢?”
“吃了!”
羊羊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这都下午三点了,还没吃?问的难道是下午茶?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