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有意思了。
从原则上讲,苏澈并不想把这个韩太后怎么样,因为她就像是自己养在笼子里面的一只野生鹦鹉,不论她怎么挣扎都不可能会挣脱牢笼。
而苏澈享受的,就是她这种极端努力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仿佛是已经将一切策划好的老猫,眼睁睁看着老鼠在自己布置的陷阱里来回逃窜,却永远也逃不出去。
最令苏澈兴奋的是韩太后的身份,她是慕容绅很喜欢的女人,更是北周千万人的太后,光是这点就足够苏澈对她更加偏爱了。
话又说回来,杀掉韩太后对苏澈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徒增自己在群臣中的把柄,倒不如直接把孩子打掉,继续该过日子过日子。
苏澈不会缺心眼到让太后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虽然是自己的孩子,但韩太后的身份太过特殊,一旦孩子降世,将会面对太多的议论。
苏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中长大,那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老常啊,你也是老太医,就没什么办法让太后无声无息地打掉孩子吗?”
常落根说道:“办法倒是有,太后怀孕的时间很短,想打掉只是喝碗汤药的事情。”
“那就打了吧,皇家的丑闻不能宣扬出去,否则对朝廷的威信是种打击,但是你要记住,这种事情一定要悄悄地进行,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保不住你。”
常落根擦了擦鬓角的冷汗。
什么保不住啊,就是不愿意保,常落根心里很清楚,一旦这种事情被别人发现,那最终的判定结果就是自己诊治不力,下了错误的诊断导致的。
所以自己的死亡也就是必然。
常落根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身为皇家御医,打个孩子不叫事。
嘱咐好常落根以后,苏澈起身来到宫外,他需要看看魏涛准备得怎么样了。
......
魏海棠这几天一直在画画,纤纤玉手拿着毛笔,在宣布上来回游走,一间大房子,一个大凳子,上面坐着一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
不论怎么看,这个男子都很像苏澈。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莫名其妙地夺走自己初吻,说好要娶自己,结果一连这么多天都没有个消息。
魏海棠想去问问父亲,却又害羞不好意思张口,只好每天坐在房间里独自思念,实在太想念的时候就画画或者弹琴,可无论做什么,苏澈的样子始终在脑海里不能自拔。
导致最近她不论是诗文还是奏乐,手法都大不如前。
魏海棠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个样子下去,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啊!
“小姐!”
门被推开,丫鬟走进来说道。
“小姐,苏大人来了,和老爷在会客厅商量事情呢!”
“真的!?”
魏海棠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娇笑着起身跑向会客厅。
会客厅内,魏涛亲自奉茶,态度很是谦逊,这与之前大大不同。
记得不久前苏澈还扬言说,要想合作就得把女儿献出来,当时魏涛还气得差点跳脚,如果魏涛是希望自己女儿赶紧嫁过去。
因为罗文凯的女儿罗珊珊还没成年,不可能嫁人,那自己女儿嫁过去就肯定要比罗珊珊的地位高。
这些小九九其实都不应该出现在当朝丞相身上,无奈魏涛现在对苏澈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恨不得把自己牢牢绑在苏澈身上。
他能感觉到,苏澈身上的王者气势,跟着这种人,准没错。
“主公,今日为何突然到访?”
“我是问问你改革的事情推进了怎么样了,明天小皇帝就要出巡,我们得把事情落到实处。”
“是,主公,这是微臣和几名属下草拟的改革计划,您看看。”
说着魏涛把东西递给苏澈。
苏澈结果以后看了看,觉得大差不差,和自己的意思很相近。
首先改革最需要改的地方就在于田地,苏澈效仿后世的屯田法,把北周所有土地取消公爵私有,重新收归朝廷。
再由朝廷按人口,重新分发。
前面的意思差不多,但魏涛写的是,官员分的多一些,百姓分的少一些,有爵位的公爵们则是保留原始祖产不变。
这也是不想和世家彻底闹掰,要循序渐进,步步蚕食。
这种方法苏澈不喜欢。
“不行,屯田必须要落在实处,以后官员不分田地,全部交给百姓。”
“主公!”魏涛有些急躁,“如果不给官员分田地,他们吃什么啊?谁家都是需要种地的。”
“官员家不种地,由国库分发粮食俸禄,按照原来的标准再继续提高。”
“可是主公,这么一来国库就会空虚,毕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税可以收啊。”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