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自己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报喜不报忧的杨柳儿隐瞒了她的宿舍矛盾和因为性别优待带给她的焦虑,只说自己最近都挺好。
林慕萧则继续跟她吐槽他那两个不讲卫生的室友,还主动模仿他那倒霉催的辅导员来检查他们宿舍时的表情,以此来证明他嫌弃那俩奇葩不是因为他挑剔,而是因为他们真的奇葩。
“辅导员检查别人宿舍的时候不都是会进门看的吗?”
“嗯,不进你们宿舍?”
杨柳儿合理推理道,证明自己在认真听。
“对,因为我们宿舍真的很难闻,那内蒙的现在一周洗一次澡,两个月洗一次衣服,那西北的也就稍微比他好一点点,我就不说了,宿舍里全是他们的酸味。”
杨柳儿有点同情他,但幸灾乐祸地笑了。
林慕萧也也没在意,苦中作乐,完全就把这事儿当笑话讲了。
“那辅导员一打开我们宿舍的门,我看见他都被我们宿舍熏得后退了三步。”
杨柳儿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一脸正经地搞笑的。
“他拿手挡着鼻子,真的一步都不愿意进去,说:‘你们这个宿舍怎么回事啊,我走了好几栋楼就你们这宿舍最脏,卫生要搞一下搞一下,都是大学生了,走出去也要体面一点。’”
他特意抬高了音调,表示自己复述的就是那辅导员当时的原话。
杨柳儿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说:
“那你还能忍?”
“啧,”仿佛历经沧桑的林慕萧苦大仇深地说,“这不也没办法。”
杨柳儿看他那小狗狗般的委屈样,也是挺心疼的。
唉,群体生活确实是挺折磨他的。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
“乖~咱们把自己卫生搞好就好啦,你就把那儿当作睡觉的地方,别想太多。”
林慕萧本来还觉得自己能忍,这被她一摸头,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放大了一千倍,好像欲哭无泪地转身抱住她,用脸在她肩上磨蹭求安慰。
就像只小奶狗一样。
“好啦好啦。”
杨柳儿拍着他的背,哄小孩儿般地哄他。
“我知道你受苦了,不哭不哭。”
“他们真的太过分了,”尝到甜头的林慕萧继续控诉说,“他有时候七天都不洗澡,早上还不刷牙,我让他去洗,说我帮他记着到七天了,他还假装去外面走一圈又回来,骗我说他洗了。”
林慕萧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离谱,但这事儿是真的。
虽然他音量不变,但杨柳儿明显能听出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心里委屈得要命,说:
“他衣服都没换!身上都是干的!他就说他洗了,还得我板起脸来问他,他才承认,逼他,他才去洗,我跟他爸妈一样,还有义务监督他洗澡?”
气死我了。
杨柳儿哭笑不得,担心地问道:
“你没跟别人起冲突吧?”
“那倒没有。”
他哪敢啊,我块儿头比他大这么多,吓他两下就不敢动了。
杨柳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这样还能不起冲突,可她和何安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却结下了梁子。
“他不反感你吗?你这样管着他。”
这林慕萧倒是不担心。
“他反正没皮没脸的,平时还分我土特产,牛羊肉之类的。”他讨赏邀功般地说,“但我嫌弃归嫌弃他,对他还是很好的。我偶尔去洗澡还帮他把衣服带洗衣房去,完全是可以评年度好室友的水平,这要是还反感我,那他也太没良心了。”
“是是是。”
杨柳儿认证说,顺毛似得摸了摸他后脑勺。
“你这点做的真不错,不小心眼,很包容。”
真是我懂事的好大儿。
得到夸奖的林慕萧沾沾自喜,心想:
那当然了,我心胸一直很宽广的好不好?
“你宿舍难闻,但你怎么身上怎么比以前更香了?”
杨柳儿刚开始抱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没来得及问。
“能不香么。”
林慕萧也是没有办法。
“我现在整天把我妈塞给我的那瓶香水当空气清新剂喷,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
饭后,他们又去商场,林慕萧买了几盒月饼,并且提出他想买车,想带杨柳儿去4S店看看,帮忙挑一挑。
“啊?”
杨柳儿觉得这不是个好的选择。
“你现在买车……不太方面吧,学校能开进去吗?”
“交停车费就可以。”我可不是说说而已,早都问清楚了。
“我们平时在学校不常用车吧。”好浪费钱啊,没必要吧。
“以备不时之需嘛,再过几周就是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