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小脸,慕雪想秦真或许还没觉察出来,但是她却深深明白了这孩子是多么渴望秦真的关爱。
打小,因为时儿特殊的生世,秦真就不怎么喜欢他。后来,旭儿走了,相比之下,剩下的两个小儿子,秦真待耘儿更好。而李氏就更不用说了。这种区别对待,其实明显极了。只是那时时儿小,还不觉察。而慕雪也是从那时起就护着这个孩子,因为她不愿时儿年幼的心里有任何阴霾。所以,从小时候,时儿就与慕雪亲近,依赖她更甚李氏。
只是后来,发生了章氏的事情,慕雪足不出院,而耘儿没了。时儿一度成了家里唯一的男孩,也成了李氏未来的寄托和向往,所以李氏开始关注他,对他好。而秦真那时也自然比以往更关注他些。可是,那时时局变幻,秦真的大部分精神还是摆在朝政上,又因为知道旭儿还在,而他自己正年富力强,寄予那些院子里的女人再为他生下几个儿子,所以对时儿也没有怎么殊遇。
于时儿而言,爹爹总是忙碌的,严肃的,离他很远,很少像对大哥那样对他说话。他多么渴望爹爹也会用看大哥那样的慈爱的目光望着他,耐心地听他讲话,赞许他做的功课。
今天,他真的好开心。爹爹也那样望着他。
台上的小厮在报下一轮的题目,大家都在认真听题,慕雪却悄悄拉过秦真的大手,小声和他耳语道:“你待会表扬时儿几句吧。他渴望你赞许他,哪怕只有几句话,他也会很高兴的。”
秦真下意识地看向时儿,见时儿正笑得灿烂地望着对面的灯笼,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快乐。
当意识到他的目光时,小家伙突然收了笑意,正经地坐好,背挺得直直地,真诚地望着他,脸上充满着被他赞许的渴望和期待。
秦真想起自己儿时也曾在和父皇在一起用饭时,也曾在等待父皇来南书房检查他们功课的时候期待着父皇的一句赞许。哪怕一个眼神或一句话,他就能高兴上许久。时儿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思绪到此,秦真的眼神不由温柔了起来,他朝时儿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家伙见爹爹叫自己,忙高兴地跑上前。虽然有点畏惧爹爹的威严,但是他更渴望在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亲近自己的爹爹些。所以,他是带着期待走向自己的父亲的。
当秦真摸着他的脑袋,问他最近课业的事情时,时儿突然一个激灵,生怕逃课的事情,爹爹还是生气。
可是见爹爹的眼神是温和的而不是严厉的,他又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带着几分小心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秦真确实想找词表扬他来着,可是一想到他逃课的事情,再听他现在认真地说着自己对夫子的那些不妥的看法,脸就不由板了起来,刚想教训他的,便听身边的妻子先一步说道:“夫子的事,时儿,等过了今晚再和你爹爹好好说。你今晚得回去好好想想,夫子现在做的哪些事情是你喜欢的?哪些你不喜欢?而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夫子?等想好了,明天再和爹爹好好说,好吗?”
时儿认真地点点小脑袋。
“时儿,你今晚表现好棒。特别是刚才,回答得真漂亮。你爹爹刚才还在和我夸你呢,说你谈吐大方,反应机敏,是不是,爷?”
慕雪拉拉秦真的衣袖,暗示他表扬表扬儿子。
秦真压下刚升起的不满,有些生硬地道:“今晚时儿答题时还不错。”
见小家伙抿着嘴笑了,慕雪摸了摸他的脑袋,提醒道:“看,就快该轮到你宁儿姐姐了。时儿,你得快去帮忙了。”
“嗯。”用很有力地声音答应后,小家伙就很有使命感地坐到了座位上,等着下一轮的抢答。
秦真这才看向慕雪,别有深意地望着她:“等雅言答完,这轮就结束了吧。今晚,我看你就玩到这儿吧。待会,我还有事要和你好好地说说。”
望着他这样的眼神,慕雪知道,他一定是想计较方才那碗汤的事,于是拖延道:“不急不急,难得过节,大家一块儿高兴高兴。”
“我瞧着差不多了。”他正经的样子,还真有点唬人。
“哦……”慕雪低下脑袋,暗暗思量对策。
秦真不容她逃避,低声威胁道:“今晚我们的帐,有的好算了。”
不容慕雪异议,雅言刚答题结束,秦真便道:“今晚的中秋,我过得很高兴。现在时候还早,待会儿,我和你娘亲还有点事要去办。你们几个就坐在这里继续猜迷玩游戏。”
众人不敢有疑议,只能应是,恭送他们离去。
慕雪知道秦真急着和自己算帐,虽然她想逃,却也不能在孩子面前拂了他的面子,只能跟着他走。
不过临走前,她还是周到地嘱咐了几句:“时儿,要记住方才娘亲和你说的话,不可以调皮,腿上的伤,自己要当心。圆圆,你也好好玩,明天你得告诉四伯母今晚你有多高兴,好不好?旭儿、宁儿,你们好好照顾时儿,雅言、星德你们两个就好好照顾圆圆,今晚你们四个大的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两个小的,带着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