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因为她清楚,既然当年他没有动她,那么现在他也同样不敢对她怎么样!
收起笑容,烟岚举起手中的信,冷声道:“其实我们也不必回忆当初!我现在手上有封信,只要放到皇上面前……我就可以看到你后悔不已的表情了!你说,我该多么期待……”烟岚不由自主地扬着手上的信,眼中尽是张狂的得意。
“疯子!”秦真看着她扭曲的神情,冷冷唾弃着。
听到他指责的言语,她变得更加激动:“我就算是疯子,也是你逼疯的!我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你的手上!而今,她凭什么得到我所没有的一切,她凭什么?!”
看着她近似疯狂的表情,想着她方才口中的威胁,秦真克制着心中的愤怒,尽量缓下语调,安抚道:“她是无辜的!你若恨我,尽可以冲着我来,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她冷冷撇起嘴角,眼中是更深的愤恨和鄙夷,“瞧,就是你这样的表情,这种在乎让我疯狂!你是,他也是,你们都是!”说到这里,烟岚又激动起来,她一边喊叫着,一边疯狂地用双手击打着秦真的胸膛,“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你们全部的呵护?而我,却只是你的一个算计,他的一个负担?凭什么?!”
秦真冷冷地看着她,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个手刀利落劈下,瞬间烟岚就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接着,秦真将烟岚交给别庄的奴才,让人把她看守起来,而他则是迅速拆开了那封她口中“事关重大”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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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怒气腾腾地回到府邸,直接冲到王妃的房间,将这封书信丢在她的面前。
慕雪心中本也是满腹的委屈和怨怼,瞧他又是这种态度,她心中冷笑:今天见过旧情人,果然不同往日!遂没有理睬他。
秦真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态度更加上火,不禁厉声道:“你既然敢做,现在怎么不敢认?”
慕雪疑惑不解地看向他,那双眸子现在除却愤怒再无其他。
慕雪忍着他莫名的怒火,拿起了桌上的信。
当看到信封上“娘亲亲启”四个字后,慕雪心中难抑震惊,她迅速打开信,这信里确实是旭儿的近况,而这字也是旭儿的亲笔。
再望向他满是指责的眼神,手里的信就像柳絮一般无助地飘落在地。
慕雪凝视着盛怒的他,原本冲口而出的解释,却因为白日所知道消息而没有出口。
他冷冷地看着她,似乎不能相信她的所为,他愤恨地指责道:“旭儿离开三年多了,你居然把我当成傻瓜,什么都不说!而我却怕你伤心,一直不敢在你面前提旭儿!怕你伤心,不去别的人房里过夜!即使连父皇都说过,我们府上子嗣单薄,但我仍然想方设法地护着你!可你,回报了我什么?欺骗?!伤害?!”
听着他的厉声指责,心酸顿时满溢心胸,想起白日之事,慕雪轻扯了一下嘴角,她幽幽问道:“秦真,你对我就是全然的坦白吗?烟岚和你之间的纠葛,你可曾实话告诉我?当年我服下的那碗药,又是谁所为?你又何尝对我说过?而你,这些年,真的不曾在别人房里留宿吗?”
此时,眼神对接,彼此对视,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互相的指责。
他冷笑起来:“呵……原来我在你眼中,所做的一切竟如此可笑!我到今时今日方才明白!”说完,他带着决然的步伐离开了她的房间。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到达冰点。比之以前的任何一次冲突,都来得激烈。
慕雪只想一个人待着,她不想去思考他的情意有几分真?几分假?
因为,这个问题让她痛苦!
而且,她更加不能接受一个理性思考后让她失望痛心的答案!
所以,她只是把自己关在佛堂的密室里,足不出户,不停地抄着那些用梵文写的、看不懂的佛经,因为只有这样的机械运动才能让她感到平静,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不停的忙碌,却不用去想那些恼人而又痛苦的问题。
她在逃避!她知道,可是她需要时间暂时躲避伤口……
而秦真,在第二日就请了旨意,要娶那两个曾经被他拒绝过的女子,耿氏——管领耿德金的女儿耿知虹,武氏——知州武立柱的女儿武艳秋。
她们长得如何,性情如何,他都全然不在意。
他只觉得,既然是别人的好意,他何苦拒绝?
她既然并不懂他待她之心,他又为何要为她拒绝?
听到这个消息,慕雪没有哭,大悲无泪!
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她只是静静地吩咐美亚道:“你去传话,就说这次的婚事全都让宋良娣和两位嬷嬷操办,你让她们务必尽心。”
美亚见主子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心知哀莫大于心死!她怜惜自己的主子,不由跪倒在地,对慕雪恳求道:“主子,你要是觉得不如意、不顺心就哭一哭,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