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北亭尽量从中斡旋帮忙压着三娘的火:“十郎也不是故意的,那猫毕竟是太子的东西,弄死了麻烦只会更大。”

三娘闻言火气更大了:“有麻烦也是宋家的麻烦!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查到我们疏议院的头上?宋家那丫头拿走了沈崇山遗物,谁知道沈崇山临死前又跟她说了什么,她早已卷入是非,她宋家早晚都会出事。”

三娘的脾气远比身材暴躁,是疏议院一点就着的炮仗,掌院中刑罚,十郎身上的鞭伤,有一半便出自她的功劳,她早就对这个半路入院的闷葫芦没礼貌外来户看不顺眼,如今牵连整个疏议院给金吾卫做小伏低跑腿办事,三娘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北亭生怕三娘一言不合又抽鞭子,忙挡在了十郎身前:“三娘姐姐,正事要紧,宋祈安是唯一知道掌门令下落,最后一个接触过沈崇山的人,她万一真出了什么好歹,咱们的线索也要断,你这么聪明漂亮,昨晚出去调查,一定有收获的对不对?否则你也不可能回来这么快。”

“哼……”三娘气哼哼白了不会说话的十郎一眼,从腰间摸出了一颗被踩贬的蜜饯:“这是我在暗巷对面的护城河边找到的。”

十郎刚想伸手去接,三娘冷哼一声,将蜜饯交到了北亭手上。

北亭接过蜜饯,仔细看了看,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几乎变了形的“雪”字,那是十郎留给宋祈安的东西。

“护城河……宋祈安是被人走水路劫走的!”北亭心下一惊,手里的蜜饯已然被十郎夺了去。

看着十郎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三娘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要找人就去,不找就给我老实回去领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下一瞬,十郎飞身跃出了窗,不见了。

北亭忙跟了出去,边跑边冲三娘喊道:“三娘姐姐,有事儿让老六找我们,这里交给你了,爱你呦。”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三娘嘟嘟囔囔关上窗,转身正准备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便听得院外传来了谢北辰的声音,听起来,他在命人备马,也是要出门去的。

三娘换上一副笑脸,娇滴滴推开了门:“谢将军,您要出去了吗?路上小心,早些回来哦~”

三娘这副自然而然代入“女主人人设”的姿态,令金吾卫上下无不扶额,谢北辰看到疏议院的人头就疼,更别提是三娘这样没有分寸感的,谢北辰头也没回,转身便出了院子,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副样子在三娘眼里像极了“落荒而逃”,有趣极了。

谢北辰此番而去,正是东宫太子府。

李苍梧早已在今早的朝会上,听说了宋家长女和金吾卫校尉被贼人掳走之事,而乌云又偏巧出现在事发地,谢北辰找上自己是迟早的事,谢北辰到时,李苍梧已备好了茶点,独坐在棋盘前研究棋谱。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李苍梧指了指棋局对面的空座位:“谢将军请坐。”

谢北辰耐着性子坐了下来,执黑子,入了李苍梧这一盘棋:“末将来时与疏议院特使十郎议事,听闻他也下得一手好棋。”

提起十郎,李苍梧欣然笑道:“十郎此前为本王办过事,本王与他下过几盘棋,他的确是个难得的对手,你们是在商议昨夜的失踪案吧,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末将此番前来,便是有些事,想请殿下帮忙解惑。”

“将军请讲。”

谢北辰随意落下一子:“恕末将直言,殿下此前拒绝宋二小姐之事京州无人不知,您为何又送了虎奴乌云给宋二小姐呢?”

李苍梧只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人总是会变的,本王那时不懂事,伤了宋小姐面子,之后每每回想起那件事,心中很是懊悔,故而将乌云送了去,以示歉意。”

“是吗?”谢北辰忽而调转了方向,挡住了李苍梧一步棋:“那不知殿下送猫给宋二小姐这件事,都有什么人知道?”

片刻后,太子管事风崖躬身入内,呈上了一份写有“知情人”名字的名册,从专职养猫之人,到太子近侍,再到风崖,总共不超过五人。

谢北辰将名册交给左右,陆逢渊立时带人跟随风崖下去调查了。

待室内重新回归平静,棋局继续。

李苍梧对调查还算配合,谢北辰也不再绕弯子,直接拿出了十郎所提及的“疏议院密信”:“太子殿下可曾见过这封密信……”

谢北辰来时,绕道去了趟疏议院,持皇令调出了十郎提及的那封密信,纸是普通纸,着墨,却是上等徽墨,买得起这种墨的人不多,金吾卫只需稍加查证,便可调出京州常用徽墨的人,更重要的是,那封信的字迹走势着墨力度,也是有迹可循的。

李苍梧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上棋子以示认输:“好吧,将军既都以猜到了,本王便也不瞒着将军了,不错,十日前疏议院的密信,是本王所寄。”

李苍梧常在远郊溪水边钓鱼,偶然窥得明楼一隅,一来二去的,那座神秘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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