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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血腥。(1 / 2)

探子来报。

“六公子一行至江南,昨日在钱塘落脚。”

听者置若罔闻,将手中的书页翻了一篇。

一旁的小侍机灵得很,忙说:“下一个。”

跪在堂下的探子又说:“午辛一路南下,未直达墟里,先去了禾兴一带。”

稳坐高堂的这位不紧不慢地念着:“小桥流水人家,”侧目思索着,“江南究竟有什么令人心驰神往的,怎么一个两个都赶着去。”

自然是无人应答。

他合上书,吩咐道:“继续盯着,一有行动速速来报。”

“殿下,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小奴的腿都要断了!”

身后的小侍嗷嗷哭嚎,齐慎看着天边垂垂的日头,心想着在天黑之前得在这茫茫大山之中找个安全的歇脚处,便吩咐一旁的武士。

随即,如飞燕般,李卫旋身上了一棵高耸的松木。

齐慎卷起手中的羊皮卷,看着指针不断摇摆的罗盘不禁犯了难。落在后面的小侍总算是跟上了队伍,紧挨着齐慎坐下,哀怨着捶腿放松。

半山腰处,眼下尽是一片绿,不似草原的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仿佛暗藏杀机。

傍晚时分,起风了。

四下幽静,除了树叶间的摩挲,竟无一丝活物的声响。风里夹杂着的味道令人不悦。

小侍捂着鼻子,随即又一手堵上嘴,防止胃里的翻涌,间隙还能抽空抱怨几句:“殿下,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是血腥。

齐慎掩鼻,不作应答,示意小侍禁声,俯身下蹲侧耳贴着地面,细微而沉闷的敲击声规律地从地下传来,一声一声,仿佛是神灵的召唤。

李卫从树上飞身而下,禀告道:“天坑地形,中间片草未生”,说完,李卫用手掩住鼻息。

祸福相生,既然眼下出不去这茫茫大山,不如向那龙潭虎穴去闯一闯。

一行人向下走去。

悬崖峭壁上的那人一袭紫衣,身形算不上魁梧但也绝不是娇小,却孱弱得好似一片秋叶飘零在枝头,一阵风便能刮走。他手中不知拿着的是什么刀刃,只见他一抽一插,这片顽强着抵抗天地不肯飘落归根的叶子,便在这不见底的深渊残壁上攀登了一寸。

悬崖壁的西侧,层层叠叠的绿树掩映着三人的行踪。

“殿下,此人臂力了得。”一旁李卫带着赞许,如是说道。

能在生死一线之间冷静地谋求生路,此人的胆魄和毅力都非比寻常。

小侍略带兴奋:“荒郊野外的,他会不会是那种受人陷害坠入深崖命不该绝逢生复仇的人物?”

“我看你就是话本子看多了,”齐慎分析道,“相传墟里无男子,此处却出现了绝处逢生的男人,我们要想找到墟里真正的所在,或许他是个线索。”

麻木、寒冷,脸上留下的是血?是汗?自己已经辨别不出,也没那么重要了。

机械地从背后抽出一根骨头,找准岩石间的缝隙,再全力插入,手握脚踩之间才有了一线生机。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不知为了什么而重复。越是攀到高处,生的机会越大,也越危险。

他在心里嘲笑了自己的尴尬境地,可笑自己的心慈手软为他人提供杀机,落得眼下这般进退维谷、自食其果的下场。

他啐了一口,吐净了口中的血,片刻慌了神,再次咬破舌尖强打起精神。

“不要回头。”

“绝不回头!”

落日余晖照映在岩壁上,一寸寸,自下而上地收缩,宣告着长夜将至。

只再两臂的距离便可触得崖顶,午辛徒手试了试,奈何体力透支难以运用全身气力,只能老老实实地伸手摸向后背,心却是一沉,凉到了谷底。

后背空空如也,从崖底捆扎好的一堆白骨竟在此时用尽。他抬头看了看这两臂的距离,忽觉自己刚才手可摘星辰的妄想是如此可笑,不禁在这断壁残崖间笑出了声:“真是,天要我死。”

最后的日光消没在崖边的尽头。谷底的阴风裹挟着千千万万厉鬼亡魂的哀嚎向上席卷,好似要把他吞没,再次拽入深渊。

他终于看向了脚下:漆黑、深不见底。此时被山风吹着,驻足在这山崖间,倒是格外清醒了几分。在谷底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骸骨、碎肉、发黑的血河,好一幅血屠地域的盛况,而我,或将成为万鬼口中的餐食,或是沦为群鬼中的一员,饮血食肉、苟延残喘,亦或是洁身自好些,干脆吊死在这,成为一具干尸保存着些做人的颜面,最终消弭于天地间。

“把手给我。”

午辛错愕地望向头顶,看到了一只伸向自己的宽厚手掌以及露出在崖边的半张脸。

夕阳照进他的眸子,淡黄色的光晕围绕着浅褐色的瞳仁,美得近乎失神。

生的本能,几乎是下意识的,午辛紧握住这根救命稻草,对方也是紧握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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