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
周湘宁看都没看一眼，她觉得无聊，专注地看主席台。蒋理之前为了追他，什么招数都用了。被老师抓了或者念检讨就会找她道歉，过后又用他的烂招数，这次又跟上一次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快十分钟，台上的领导还在讲的滔滔不绝。
蒋理已经满头大汗，他还在扇，李映已经快看不下去:“你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接说啊，我可告诉你，我们宁宁不喜欢你这类型的。”
蒋理很急但又欲言又止，手里扇子的扇子扇扇停停。
“什么事情？”周湘宁终于开口，看蒋理好像真的有事情。
“姐，就是你记得上个学期你在烧烤店躲雨的时候吗？”
见周湘宁点点头，蒋理继续说:“我替我兄弟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叫陈嘉不要打他们，我几个兄弟也只是替我一时心切，我...我承认我确实想追你，我们没想惹陈嘉。”
周湘宁听得云里雾里，陈嘉不是回去读书了吗？还在云和县？
李映重新给她捋了一遍，她才听懂，因为周湘宁，陈嘉现在要打人。
“宁姐你放学跟我去劝劝他吧，陈嘉打起架来不要命的。”
周湘宁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发展这么严重。听到打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蒋理。
等到解散已经正午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周湘宁心不在焉，第一节课下课蒋理拍她她旁边的那块玻璃窗，可能是因为有隔音她没听见，发了两节课的呆。李映提醒她好几次了。
被老师点起来，大概是因为周湘宁成绩好的原因，老师没有罚她，只让她回答几个关于课本上的“简单”问题。
她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蒋理的座位是空的。见李映在打瞌睡，她敲了敲后桌男生的课桌:“蒋理呢？”
后桌俩见状都在笑周湘宁终于开窍了，轻轻咳两声试图掩盖笑声。“他上节课还在的。”
周湘宁看表还有十分钟下课，她顾不了那么多跟老师请了上厕所的假。
“哪里有人上厕所背书包去的？”李映瞬间看呆。
“上厕所背什么书包？”
“不知道，是学霸的上厕所方式？”
后桌俩差点没惊掉下巴。
那是周湘宁第一次旷课翻墙，她之前经常听12班学生的传奇故事。找到了他们说的那面最矮的墙:两米墙，这里完全避开监控。
“真矮，”周湘宁已经在心里骂上一百遍。
再看看手表，马上下课了，她只有最后三分钟。
旁边有棵树，她打算豁出去了。
只有一分钟下课，周湘宁从墙上翻了下去，手表砸到一块大石头成碎片，手擦破了皮。没说一句话，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因为校服脏了。
周湘宁顺着烧烤店一直走到一个小巷子里，很暗，里面伴随着求救声传来一股血腥味。
“哥，求求你了别打，是我嘴贱，我的错，和我兄弟没关系。”
“啪啪啪”男生不断在扇自己的脸。
走近些才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周湘宁心里一惊。正准备再进去些，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背影将她推到地上，是蒋理。
蒋理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嘴脸，跟在学校里面完全两个人，“周湘宁，我就知道。你跟那个陈嘉关系不一般。”
听到蒋理的说话，巷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几个小混混完好无损地走出来，陈嘉根本没在这里，是在演戏。回想起早上在操场他说的话，蒋理在骗她。
几个人围上来，将她逼退至墙角，“你怎么不哭？”蒋理慢慢蹲了下来，他进她退。
周湘宁瞳孔在渐渐放大，似乎很不可置信。
“是啊，你这么清高，怎么会容易掉眼泪。”蒋理自顾自地继续说。
蒋理上前扣住任周湘宁的手，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裤包里的刀掉落在地上。
“蒋理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因为我喜欢你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蒋理逐渐情绪失控，他没注意到地上的刀。
周湘宁“嘶”一声，让蒋理慌了神。突然松开扣着她的手。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蒋理蹲下来抱头痛哭。一旁的几个小混混怕摊上事 瞬间都跑光了。
手腕已经红了一圈，刚刚脚还崴到了。她试着活络活络筋骨。
周湘宁意识到他情绪不对劲，又想起刚刚的事情，她不敢靠近蒋理。
当她好奇想要查探时，陈嘉突然出现在小巷子口。少年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那时正值青春期。他头发有些凌乱，校服和她身上的不一样。
陈嘉没问经过，上前叫她上来，周湘宁不想麻烦别人，想自己走。奈何脚已经动不了。
“快点，”命令的口吻。周湘宁看得出来陈嘉不想浪费时间，乖乖张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