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质问,哪是杏儿一个小丫头能够答的上来的。
她只是陈无霜的一颗棋子,“小姐,奴婢...奴婢。”
杏儿答不上来。
宁溪也任由杏儿跪在地上哭泣,不做理会。不是她心狠,是她平生最厌恶背叛。
“小姐,杏儿都是为了你好啊,奴婢听到你房中有声响,就想着有贼人,只想着怎么救小姐,想着...想着把贼人关住,寻...寻二夫人,只是因为东院没有一个主事之人。”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杏儿磕头磕的“怦怦”响,丝毫不知疼一样。宁溪冷眼看着,若是别人她可能会心疼,但对于背主之人,她没有一丝怜惜。
宁溪弯腰捏着杏儿的肩膀制止了她磕头的动作,将人拉起来,“你若是直截了当的承认,你觉得跟着我没前途,想寻个新的出路,我还能敬你几分。”
杏儿摇头如拨浪鼓,泪流满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宁溪瞧着杏儿这副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怂样,心下失望不已,同时已经对杏儿做了安排。
对于背主的奴婢,她是不可能留在身边的。再者,她也不需要奴才。明日找个婆子发卖了就是。
“你下去吧,我累了。”
宁溪摆摆手,不想跟杏儿多说。
“小姐...”杏儿此时内心很不安。
“出去!”宁溪厉声道,气势立马都上来了。
“是。”
...
杏儿出去后,宁溪挺直的腰背松弛了下来。她是真的累了,先是中了迷药,又与周玉林斗勇,继而耗费心力与二叔二婶周旋。
整个人疲惫至极。
对了!周玉林如今在他房中。
差点给他忘记了。
宁溪歇了不到一刻钟,起身去床底将周玉林拖出来,泼了杯茶水,将人弄醒。
“呜呜呜呜...”嘴巴里被堵住,周玉林只能发出这种声响。身上受伤,衣袍上沾了血,周玉林整个人狼狈不已,脸色苍白。
宁溪没有刀子,取下发髻上的钗环。
她用钗环刮周玉林的脸颊,“周玉林,本小姐这支发钗,若是不小心刮伤了你,或者刮到脖颈动脉,你会如何?”
用温和的语气,配上轻佻的动作,成功的让周玉林恐惧。
周玉林被捆的严实,无法逃脱。“呜呜呜...”
宁溪一边拿着发钗在周玉林脸上游走,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这么想要弄别人,我是不是该送你去个好地方?怎么着也得满足你不是吗?”
周玉林颤抖的摇头,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不过有点可惜,本小姐一个弱女子,没办法将你一个大男人送过去。”
弱...弱女子?
周玉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个弱女子能把他打到吗?
宁溪又接着说了,“不过,我也不能直接放了你,不然还是把你杀了?”
她这是在威胁,刚穿来古代的宁溪,能够将杏儿卖掉,也是因为背叛,但要是杀人,她这会还真是接受无能。
周玉林整个人都在晃动。
他不想死啊!这有一个恶毒的女人啊!
姨母救命!
宁溪的东院仆人一共就三五个,她寻了个由头,将人都都支了出去。狠狠威胁了一番周玉林后,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拽着胳膊将人拖到后门,扔到一个离她院子偏远些的树下。
并且最后警告了一番,“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本小姐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弄死你,以后离我远远的,知道了吗?”
周玉林连连点头保证。
宁溪这才放心离开。不过她没有回去,反而绕道去了南大街,她从原主的记忆得知,原主名下的铺子只剩南大街那一家,其余的都抵债了。
宁溪往南大街那边走,切实的感受到了古代的街道。
道路不如现代宽大,也没有水泥路,偶有马车路过,地上溅起灰尘,街道上的人也不多,多是男人。
走路的时候,宁溪在观察四周,观察别的铺面人流。
很快,她就看到了招牌为“宁氏烟花爆竹”的铺子,这是原主唯一保存下来的铺面。
她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在铺子对面支的一个茶棚坐下。
她的铺子旁边是一个书铺,相比于门可罗雀的烟花铺子,书铺倒是时不时进去几个人。从他的这个角度能看到,书铺的老板是个男子。
外形纤细,穿着淡青色的外袍,气质儒雅,但面容瞧不清楚。
没人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坐着看书。
宁溪在茶馆坐了有两刻钟,也未见有人进他的铺子。她起身走了过去。
铺子里的掌柜刘德贵是认识原主的,见宁溪进来,他连忙凑上前,喊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