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琛就被自己脑海里的画面逗得直犯乐。
也不知道夫子会是个什么表情。
“哦，这样啊。”何路点头，其他什么话都没说。
许桥温:“欸？”
竟然意外地没有揭穿他。
何路笑笑没说话。
人家已经忽悠好了，他这时候揭穿不是惹人嫌么。
重点是，他也挺想看柏言去问问夫子的，很好玩不是吗。
许桥温懂了，二人相视而笑，原来这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
何路挑眉回敬：彼此彼此。
很好，只要何路不说，周其琛是肯定不会说的，那骗过柏言还是很容易的嘛。
哈哈哈，柏言，你就去给我们以身试险一下吧。放心，我们会帮你加油的。
如果祖父生气了，那就你自己一个人承受好了。
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你当。
放心，温堂叔是绝对不会帮你分担的。
在许桥温与另外两人的极力忽悠下，许柏言信以为真。
四人敲定好细节后，主要是许桥温让许柏言绝对不要说出来是他出的主意。
交代完后，约好在下课的时候去了许及书房。
书房里的许及刚给科举班上完课，正拿了科举班交上来的策论在检查。
见到他们来，许及先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后让他们先稍等一会，然后看着手上的薄薄两页纸眉头紧皱。
“嗯，”许桥温做下结论，小小声道：“应该写的不太好。”
这一看就不是高兴的样子啊。
另外三人点头。
眼看许及的眉头越皱越紧，何路跟了一句，“估计是很不好。”
三人再次点头应和。
直到许及的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苍蝇了，周其琛没忍住笑出声，“估计要挨骂了。”
只要夫子露出这个表情，就说明这人的功课极其不好，他很不满意。
这种事，周其琛有经验的。
他的笑声有点大，惹得许及抬头皱眉盯着他。
周其琛一秒老实，收敛嘴角的笑意低头。只是肩膀抖呀抖，一看就是在憋笑。
“说说吧，你们四个来做什么？”许及捏捏眉心。
他是看不下去了，这篇策论气得他头疼。学了多久了还写成这副模样，一天天心往哪操呢。
要是都这个水平，还考什么试，家里交的钱白瞎了。
许及闭着眼捏眉平复心情。四个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愿意站出来说话。
推搡了一会儿，许及不耐烦了，“不说就出去，回去好好温书。”
这可不行，除许柏言外的三人对视一眼，一人一只手将许柏言推了出去。
恰好，这时候许及睁开了眼。
终究还是我们最傻最天真最有责任感的许柏言承担了一切。
“夫子，我想摸摸你的胡子，可以吗？”许柏言期期艾艾开口，因为不好意思，说话声并不大，只是望着许及胡子的眼睛晶晶亮。
“噗嗤哈哈哈。”
没错，又是我们周大宝同学没忍住笑了出来。周其琛真没忍住，想想就好笑啊，也不知道夫子会不会同意。
许及瞪眼警告他，许桥温也在背后掐他的手示意他安静点。
这个周大宝，许桥温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喊他了，这么沉不住气。他这一笑，不就说明这主意是他们出的。也不知道祖父会不会发现。
周其琛不耐疼，被许桥温掐得差点跳起来，赶紧用另一只手把他的手从自己手上拿开。
他知道错了还不行嘛，温哥儿下手太重了。
许桥温紧张地看着许及，许及略略扫了一眼孙子背在身后的手没说话。
他没有直接拒绝许柏言，而是耐心询问了原因,“柏言为什么想要摸夫子的胡子？”
这口气，有戏？
许桥温也眼睛晶晶亮了，双眼发亮盯着许及。
呵，许及冷笑。诈出来了吧，就知道是你小子的主意。
除了他孙子，许及想不到另一个人敢这么做。
和周其琛无法无天了！还撺掇柏言这个乖孩子，还有何路，也被带坏了！
何路注意到许及在看许桥温，嘴角勾起笑，好戏开始了。
许桥温与周其琛沉浸在喜悦中，倒是没注意到许及的目光，许柏言也像是没注意到模样。
许柏言颇有些不好意思，眼风往身后的许桥温那扫了一眼，腼腼腆腆地缓缓开口道：
“是我听温堂叔说摸胡须可以变聪明，我就想试试。但是我爹和祖父都没有，而且夫子您是秀才，我觉得效果会更好一些。”
“嗯？”听到温堂叔，许桥温猛地睁大眼睛，怎么就把我卖了？不是说好不提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