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自己,让家人不再那样辛苦。却因为许桥温,这一切都毁了。
卯时的课室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许柏言与何路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
何路不太看得上夫子这个只知道欺负人的孙子,他与许柏言因为每天一大早的交集,倒是关系好一些。
许柏言被欺负时,何晦明不站出来,他也会悄悄去告诉夫子,上次许及能来那么及时,就是他去通知的。
至于直接阻止,说来惭愧,他是不敢的。他家就一个寡母,实在赌不起。
许柏言与许桥温之间更为熟悉,直接开口询问:“温堂叔,你今天这么早啊?”
他的温堂叔正愤愤走到了座位,为自己没卷成功的第一天默默流泪。
“今日起得早。你俩是每天都这么早吗?”许桥温随口问道,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已知晓。
“嗯。”许柏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大伯父做活顺便送我来,就早了点。何路与我每日都在。”
“这样啊。”
何路点头,他已经听许柏言说了许桥温救了他父亲的事,对这个小同窗的印象,没有之前那么差,但要说怎么好,也是不可能的,他以前做的事仍旧历历在目。
许桥温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也不强求,倒是暗戳戳开始打探敌情,“你俩每天几点来啊?”
哼哼,等他打听到了,要比他们还早,偷偷惊艳所有人。
许柏言不疑有他,主要是知道这也干不了什么。他想了想,道:“几乎与科举班一个时辰,夏日会来得早点,冬日天亮的迟,科举班也来得晚,我们也就晚点。”
许桥温了然。
冬日科举班是辰时正上早课,蒙学班会更迟一些。私塾中一半学子是县城周边村子里的,冬日天冷,黑天路难走,许及便规定可以晚来半个时辰,天亮一些再从家中出发。当然,要是有能力来早,他也不阻止。
咳咳,既然敌情已经打探到手,等明天的,他要更早!卷死他们。
稍微聊了两句,三人便各自学习,许桥温有不懂的地方会问一问许柏言,许柏言也会耐心解答。
他现在对许桥温的印象,已经从那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堂叔,变为了非常感谢的人。这样为他解答,也可以加深自己学习的印象。
一来一回间,许桥温深刻感受到了男主学习的认真,只要是许柏言学过的内容,他问了就能得到答案。
不愧是男主啊!
认真学习会感到时间过的飞快,学童们陆续到了课室,惊讶于总是踩点的许桥温居然早到。他们没胆子问,几个关系好的在一起捅捅咕咕,眼神交流,磨蹭到了早课时间。
今日何晦明没来上学,何家也没派人来请假,许及甚至一句话都没问。
他带着大家读了新的文章后,被小厮喊了出去,进来以后,他交代学童们自己念书,自己跟着小厮走了。
周家那边知道吴知府的为人,抓到人当天就去了府城,找了人送礼解决这事。
吴知府背靠大山,这种官员不怕事,他贪财,只要银两给够,就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周老爷挪了一部分进货银两,又找相熟的朋友借了些,挑了个清晨进了府衙大门,昨日刚回来,今日便来了许家,与许及在书房商量了许久。
乔知县也想过给吴知府送礼,但周老爷动作更快。吴知府虽然贪,却不是一个会出尔反尔的人,收了周家的银子,就不会再收乔知县的。也是这样,周老爷才放心地送了礼。
何家去信京城找何大伯也来不及了。
吴知府拿钱办事,答应会尽早处理何家,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该来了。
在这之前,他们得去县衙闹一闹,走个流程。不经过县衙直接上报,这叫“越诉”,大祁对于“越诉”参照了前朝的规章制度,“凡军民词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称诉者,笞五十。”①
这五十杖下去,乔知县再做点手脚,周老爷不死也残。
大家都清楚这事最后肯定是吴知府判处,但他们不能被抓到把柄,所以当今要务,他们要尽快告到乔知县那,先免了这个罪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