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远(2 / 2)

今修为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截。

他恍然明白这其中定是有诈。

眼前这厉轻仞也是古怪得很,拜入宗门时不过练气期,短短几十年间就已修正元婴后期,修得也是邪修功法。

洪远知道自己这是被盯上了,今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他虽然不敌这两人,逃命的手段却是留了一手。

便见洪远的身形突然暴涨,浑身气势迅速增至元婴圆满,提前布下一道浑厚的土盾挡在身前,一身灵气注入本命法宝中,像是要借此将其引爆……

“不好,他要逃!”厉轻仞大吼。

青珞顿时想起昔年洪远追杀她时,追进了死灵之地,原本两人都无法动用灵气,却不知道他从哪搞来了一道剑符,紧凭剑气就将她杀了。

而那样威力惊人的剑气,从前不曾细想,如今看来,却并不像是此界中人得以拥有的力量。至少青珞在修真界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谁还有像这样的剑符,就是神秘如令狐玄,青珞也没见他拿出来过。

想到这,青珞便知这洪远或许还有后手,且很有可能是她从未见过的手段。

于是青珞半点不敢掉以轻心,她将山河万象取了出来,若是用此界的阵法手段困不住他,那便以山河万象引动这秘境里的山河之力,结成崭新的符阵,放手一试。

而土盾后的洪远,此时正胜券在握。

他有一破阵锥,也是殿下赏他的。这破阵锥并非此界之物,世间阵法无所不破,对面那两人布下的这区区几个阵法还奈何不了他。只待他将本命法宝引爆,待得两人自顾不暇时,就可用这破阵锥逃离此地。

一切似乎很顺利,本命法宝被成功引爆,元婴修士的本命法宝爆炸形成的灵气波如山呼海啸,刹那间辐射千里,一时猛兽奔走,草木倾倒。

而爆炸的中心,方圆十里之内的草木顽石,飞鸟鱼虫,全部在顷刻间化为粉末,形成一个巨大的天坑。

完好无损的只有斗法中的三人。

厉轻仞不得不收回笼罩在洪远头上的血煞之气,借此抵挡那本命法宝爆炸的灵气波,护住距离爆炸最近的师叔和自己。

然青珞却仍旧将全部灵力投入到山河万象中,她在赌,赌这个自古修真界传承而来的符法力量,能够抵挡住洪远那超出此界的奇怪手段。

所幸,她赌赢了。

便见洪远那边,他手持破阵锥,将身体中仅剩的一点灵气全部用来激活此物。可无论他怎么使劲,那破阵锥纹丝不动,急得他出了一脑门子汗。

“别试了,你那法器已经无用。我布的是符阵,你那法器想必只能破除阵法吧,却破不了我这符阵。”

破阵锥被山河之力锁定气机,如今已然成了一块废铁,青珞心情甚好地跟洪远解释道。

这隐忍几十年的仇恨,如今终于可以慢慢清算了。

洪远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他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元婴修士,走到哪不是被人前呼后拥,又有何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可如今他的命已经被捏在了别人手上。

“你们为何处心积虑地杀我?我是天下第一宗太一宗的元婴长老,你们怎么敢杀我?”

死到临头,洪远犹不肯相信。他可是天下第一宗的元婴长老,这修真界尽在太一宗的掌控之中,这修界的任何一个修士,又怎么敢杀他?

青珞好笑地摇头:“正因为你出身天下第一宗,便认为这天下的修士皆为蝼蚁,行事无所顾忌,想杀便杀,又怎么会想到,那蝼蚁有一天也能杀你。”

“蝼蚁,”洪远也笑了,被囚困在阵中,他却仍旧如往日一般猖狂大笑,“不过是蝼蚁,想杀就杀了,这修真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何错之有。”

他杀过的蝼蚁那么多,又有谁敢置喙?又有谁能来找他复仇?

这修真界从来都是强者的天下,强者说什么就是什么,强者想杀谁那他定然不可活。

青珞还是摇头,她看着大笑的洪远,只觉得他像一个狂妄自大却活在笼子里的可怜虫。

她低声道:“强者并非永远都是强者,弱者也并非永远都是弱者。修真界的强者为尊,不过是强者用来暂时安慰自己的谎言。他们害怕有一天强者变弱,也害怕某一天弱者变强。那些信奉强者为尊的人,不过是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万劫不复罢了。”

“胡说!你胡说!”洪远突然厉声呵斥,神情狰狞,“强者就是强者,弱者就是弱者,强者可以任意决定弱者的性命,弱者又怎么可能会爬到强者头上!”

青珞用符阵将洪远困得更紧,令他手脚不能动弹,肌肉血脉也逐渐受到挤压。

她看着洪远也成为了他自己曾经看不起的蝼蚁,玩味道:“可我们,就是你曾经可以任取性命的弱者,而你,现在也成为了我们脚下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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