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珞飞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极品符纸,靠着些眼花缭乱的法术攻击勉力抵挡着九只凶兽强势的进攻。然而,体内已不剩多少灵力的她只靠些符纸一味抵抗,又如何能完全抵挡得住。
已不知多少次,在她躲闪不及之际,凶兽如钢刀般的羽翼刮过她的皮肉,刺进她的骨血,甚至...九只凶兽将她团团围住,数根羽刺万箭齐发,刹那间好似要将她射成个筛子,那一瞬,青珞的背脊不禁沁出了一片冷汗,她赶紧甩出仅剩的最后几张遁符,却还是有几根羽刺以极刁钻的角度瞬息穿透她的身体,血液喷涌而出,青珞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经完全熄灭...
“如此苦苦挣扎的修仙路,却终究以这般惨淡的结尾收场吗?”青珞心头苦笑,那笑中却带着泪,如泣如诉。
原来,这亿万世人拼命追逐的大道,却终究是一场空啊!
那些所遗憾的,所怨恨的,所向往的,所不甘的,还有所留恋的,原来都只是一场空罢了。
“大道啊大道,究竟是什么呢?”在‘生命的最后瞬间’,她反复诘问着自己。
突然,在青珞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在她已经血流如柱灵息微弱的时候,情形却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袖中的白团子突然爆发出强悍得恍如神明般的威压,下一瞬,九只凶兽几乎像闪电般飞速退出几丈远,不过几息之间,竟全都落荒而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青珞呢,仍旧身形佝偻撑剑立在原地,兀自回不过神来。
刚才,那是,发生了什么?
青珞用了好半天才定了定神,满脸惊愕地看向袖中圆圆滚滚的一团。却见那总是懒洋洋的白团子此刻却龇牙咧嘴,怒瞪着一双圆圆的黑豆眼。
难道,就是这样一只小小的白团子,将方才那九只体型如一座座小山般凶神恶煞的凶兽给吓得灰溜溜地逃跑了?
青珞惊疑不定地盯着袖中的白团子,久久挪不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熟料,那白团子却插着腰,一脸满不在乎地抬了抬圆嘟嘟的下巴,整个一活灵神现的小鬼头,哪还有半分方才吓退九只凶兽的狠劲。
青珞微张着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白团子,方才...”你如何吓退了那九只凶兽?你到底是谁?为何伪装成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兽一直跟在我身边?
想问的东西实在太多,她竟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你问这么多作甚?”白团子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竟重新飞速躲进了青珞的袖子深处,又呼呼睡起大觉来。
不知为何,它似乎从来不愿说起自己的来历。一旦青珞偶然问起这些问题,它便如现在一般,迅速躲进袖子里装死。
青珞无奈,她自然也知道,这白团子的尿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它死活不愿说,她也拿它没办法。
白团子跟着她这些年,尽管给她添了不少麻烦,但也着实帮了她不少忙。就像这次,若是没有白团子突然爆发强大威压,她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次,能够知道白团子竟有如斯恐怖的实力,总是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
至于后来,白团子老觉得,自从那次它帮青珞吓退了九只凶兽后,她看它的眼神就莫名其妙的肉麻起来,竟带着一丢丢老母亲般的慈爱,搞得它浑身不自在。
走过那片光秃秃的峭壁,青珞准备找个地方休整一段时间。
她现在离半死不活基本差不离了,只全凭一丝意念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不过能在那般绝境中活下来已算幸运至极了,尽管现下已命若游丝,她倒是比较乐观。
一路半走半停,终于找到一片深幽的树林,青珞再也撑不住,背靠一棵大树,跌坐下来。
储物袋里的疗伤丹药已所剩无几,无奈,她只好靠打坐缓慢自愈。
青珞被身体的剧痛折磨得汗如雨下,然她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只那抿成一线毫无血色的唇显露出她一身的倔强。
在青珞疗伤之际,白团子时不时从袖子里探出个圆脑袋,偷瞄她几眼,然后双爪合十默默在心里嘀咕,
“阿络,你可别怪我啊,不是我不想早点出手救你,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青珞自然听不到白团子的心声,此时正全神贯注凝聚灵气在体内运行大周天,灵气流缓缓行过伤处,一点一点修复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被穿了个窟窿的肌肉也在缓缓愈合……
正当她沉浸于修行中时,树林深处却有一片绿色荧光悄无声息地飘了出来。像是一条轻盈的绿纱,飘忽着,缠绕着,跳跃着靠近那个浑身是伤的血人。然后绿色荧光星星点点地散开,逐渐将青珞包围起来……
青珞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恍惚有一种感觉,自己周围的灵气似乎突然有了生命力,它们欢笑着,蹦跳着,有时候又极温柔的,轻轻地靠近她。她像是沐浴在一场极鲜活的灵雨之下,那些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