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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焱垂着头望着身前男人的手,脑子一片空白,说不出话。

一是因为林漠不按套路出牌,二是因为眼前这只手。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林漠摘手套。

男人手背青筋微突,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因为,常年戴手套的缘故,手上皮肤白得如羊脂玉一般,近乎透明,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

但也因为过于完美,显得那几乎占据手背一半面积的伤疤,格外狰狞。

陈焱看不到他朝下的手心,但能判断出来伤疤大概率还延伸至手心,可能比手背还严重。

看着应该有一定时间了,挛缩的疤痕表面早已变得平整光滑。

作为消防员,陈焱对这种伤疤很熟悉,她小腿肚上也有一小块,不太明显。

是至少II度烧烫伤后留下来的。

陈焱眨眨眼,心头浮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

她想过林漠戴手套可能有除了造型以外的原因,但从没想过真相会是这样,顿时喉咙有些干涩。

林漠在被陈焱细细打量了许久后,也收起了原本带着玩味的表情。

伤疤是二十年前留下来的,现在早没感觉了,而且他也不是小孩,不会再因为别人的异样眼光而感到自卑。

平时戴着手套只是怕吓到别人,或者引起媒体无端错误的猜疑。

今天之所以摘下,是因为想到毕竟之后要和陈焱住在一个屋檐下,她迟早都会知道。

还有,以她的职业,应该不会和其他人一样过于吃惊。

陈焱确实没有露出吃惊的神情,只是认真沉默地端详着他的手。

端详得他手背开始莫名发热,还有一点小痒。

尤其是在听到陈焱用那副略微低沉沙哑的女声问道“多久了?”后,连耳朵都痒了。

林漠微微晃晃脑袋,深吸一口气:“很小的时候了,记不清了。”

陈焱抬眸看了眼他,又侧头看了眼长桌对面举着手机,已经开始为双方家长录像的陈鑫和林冉,叹了口气,认命地接过戒指盒。

躺在黑色丝绒布银色无钻男戒,造型简约大方,低调朴素。

“眼光不错。”陈焱发出由衷的赞美。

她已经想开了,反正戒指不是给她戴的就好。

林漠喜欢戴,那她就帮他戴,说不定人家有什么特殊癖好。

陈焱左手轻轻捏着戒指,右手虚托起林漠的左手。

她动作小心,尽量避免碰到他的伤疤,只是她没想到,林漠无论是手心还是手背的皮肤,都细腻光滑如最上等的丝绸。

陈焱惊了。

她还是第一次摸到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的肌肤,如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带着薄茧的指腹忍不住轻柔摩挲了下。

林漠瞳孔瞬间微缩。

一股酥麻的电流感从肌肤接触的地方,迅速顺着手臂蔓延而上,细密的痒意在他心尖漾开。

他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

却被陈焱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疑惑:不是要戴戒指吗?

“……”林漠举起右手轻咳一声,撇过头。

耳根处红得和虾子一样,而且那抹红还在朝脖颈的方向晕开。

一旁的工作人员目瞪口呆,良久后才回过神,嘴角抽了抽。

一般这种戴戒指的场景,都是新婚丈夫一脸虔诚地为妻子戴上戒指,而神情激动的妻子则捂着嘴,眼里蓄着晶莹的泪珠。

然后夫妻俩搂在一起,哽咽着宣读结婚誓言,双方的证婚人齐齐欢呼鼓掌,庆祝这美好的时刻。

这时候,作为一个连续多年获得最佳员工荣誉的她,则会合时宜地送上真诚的祝福和赞美:“恭喜恭喜,真系浪漫呢,x生,你好锡「疼爱」x太噢~”

妻子听到这个带有“以他之姓,冠她之名”涵义的称呼,往往都会露出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幸福笑容,小鸟依人般地钻入丈夫的怀里。

但面前的这对新人显然不适应普通模式,至少“林太太”这三个字她绝对不能喊。

思及此,她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陈生,陈太太,可以宣读誓言了。”

林漠:“……?”

陈生是谁?

——

正午的太阳毒辣辣的,晒得从民政局走出来的陈焱和林漠有点晃神。

林漠将手中A4大小的文件袋递给陈焱:“……你拿着?”

这里头是他们的结婚证书,薄薄一张,仅有单份。

虽然嘴上两人一直说着合约婚姻,还因此去方玫那做了婚前协议,但此刻真的领到这张具有法律效力的薄纸时,他们似乎才意识到,彼此间已经成为了最亲密的关系。

“好。”陈焱点点头接过,心想反正林漠会搬到她那边,她直接收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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