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九尾狐妖,私下放屁竟是这般臭」
君宜捏着鼻子,不由在心中埋怨。
这头狐狸精究竟是吃了多少烤鸡,才能让这屁又臭又浓?
君宜的手抚摸狐狸耳朵,掌心掠过耳朵上的白色短柔绒毛。
看在耳朵这么软弹的份上,就算屁再臭、再浓,君宜都强行忍下。
醉酒后入睡化成狐形的多禄少了平时变成人的凌厉,多了份恬静美好,躺在那里,好似柔弱到连君宜都可欺他。
君宜确实‘欺’了他。
君宜壮着胆子,揪了揪狐狸耳朵,多禄的狐狸脑袋藏在身体里,没有醒来的意识,只是被揪了耳朵,多禄的耳朵就连着掸了几下。
待狐狸耳朵恢复平静,君宜的手又摸上去,如此反复几次,君宜觉得没了意思,蹲下来去看垂落的八条狐狸尾巴,并一一摸起了那一串似珠帘的狐狸尾巴。
这狐狸毛软到君宜忍不住拿到脸上,闭上眼贴着脸感受狐狸尾巴的柔软。
真舒服啊。
君宜拿着两条狐狸尾巴,蹭起了自己的脸。
正当陷入狐狸尾巴的温柔中,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声音,恍如一道雷电,正中劈在了君宜的脑门上。
“摸够了吗?”
君宜倏然睁眼,就看见多禄的狐狸脑袋早从身体里拔出来,正冷眼盯着蹲在地上的自己。
周围静悄悄,君宜忘我到未察觉狐狸精何时醒来了。
“嘿嘿。”君宜发出尴尬的两声干笑,干脆装傻拿着尾巴尖扫了扫自己的脸。
多禄那张狐狸脸轻蔑高傲,从君宜手里抽走尾巴,在半空中甩动了两下尾巴,尾巴一升一落,拍起了桌沿,说道:“你这模样,真是猥琐。”
多禄张嘴打了个哈欠,从桌上站起来,塌腰撅腚,两只前肢往下压,眯着眼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随后摆动了两下身体,变成了人形。
多禄跷脚坐在桌上,问道:“杏仁酥买了吗?”
“买了。”君宜拿过放在一旁的杏仁酥,双手递给了多禄,谄媚道,“多公子请品尝。”
一边说,一边看着多禄戴在手指上的指环。
多禄看出君宜的意图,褪下一枚黄金指环,搁在了桌上。
“给你的跑腿钱。”
“多谢多公子。”
就在君宜去拿那枚黄金指环时,多禄眼神一瞄,犀利的目光停留在了君宜的胸前。
“那是什么?”
君宜顺着多禄的目光往下,看见了自己微隆的胸脯。
这能是什么!但凡长了眼都能看出这是什么,这还能是一对馒头不成?!
君宜登时被气得涨红了脸。
好个贪色狐狸精,瞅着自己的胸,明知故问是什么,他的行为是越发大胆和轻佻了!
多禄看君宜脸红成那样,以为她热,又一下明白过来,她为何脸红。
被误会了的狐狸精慌张,心跳加快,又要努力装作镇定。
“我是问你胸襟里装的是什么?你少胡思乱想,弄得我脸都跟着红了。”
千年狐狸精脸皮厚到弓箭都射不穿,可站在跟前的君宜耳根子红了,他的那张厚脸也跟着被染红了。
一慌张,他连尾巴都藏不住了,两条狐狸尾巴漏出来,垂落在地上。
胸襟里装的是什么?
被多禄一说,君宜伸手从胸襟里摸了进去。
一块三角形硬物。
君宜想起来了,是大师给的符,说是能克狐狸精。
看穿君宜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多禄说道:“是什么?拿出来,我瞧一瞧。”
拿,还是不拿,这让君宜犯了难。
一种声音在君宜心里出现:拿出来,快拿出来,此时不拿出来,更待何时。
另一种声音在君宜心里唱反调:不要拿出来,臭狐狸精不杀人不放火不强抢民女,没有为祸人间,反而勤勤恳恳开了一家酒楼,本着做大做强的原则,狐狸精事事亲力亲为,每天累得脱毛,攒下来掉落的白狐狸毛都可以给金金灿织一件衣裳了,这样一位勤快好狐狸,拿了符伤害他,岂不是残忍。
“你在想什么?被点穴了?还是魂丢了?”看君宜保持手插在胸襟里的动作不动,多禄用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
君宜被弹疼,啊地发出一声痛吟。
如那位大师如言,狐狸精不仁在先,自己就不义在后,亮出那道符,让他现出狐狸原形,失去反抗,任自己肆意□□。
君宜揉着脑门,一不做二不休,壮胆咬牙闭着眼从胸襟里摸出那道符,想象狐狸精见了这一道大师赠的符,狐狸精会被吓得屁滚尿流,抱头变成一头小狐狸任自己欺凌。
当君宜举着那道符,多禄凑近一看,鼻头动了动,表情很是疑惑不解,说道:“这是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