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她确实不大舒服,但她很快就把这归结于这都是因为自己和塔拉相处久了,对其产生的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我才不会喜欢一个原始人呢!”曾经在更高文明生活的席思嘉骨子里难免带着骄傲。
尤宁闻言冷笑一声:“那倒未必。”
继而又换了副表情转向塔拉,语气坚定地开口:“您和巫医还没有举行结侣仪式,依照部落里的规矩巫医也是部落里的一员,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住所。”
是了,从成为巫医的那时开始,席思嘉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由他随意摆布指使的战利品。经过尤宁提醒,塔拉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在今天这场闹剧之前,席思嘉巫医的身份一直都只是部落里的人们心里默认的事情,但在席思嘉提出了重新找医助的条件并废除了之前的医助们过后,她巫医的身份就已经在部落里坐实了。
而身为部落里的一员,又是身份重要的巫医,席思嘉自然有选择自己伴侣的权利。
想通这一点,塔拉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退,稍微和吉达拉开了些距离。
“她在成为巫医之前就已经是我的小雌性了!”塔拉有些生气,试图用自己的愤怒吓倒面前的雌性,让她不要违逆自己的意思。
他虽然是首领,是整个部落里最优秀的男人,有足够的自信相信席思嘉最终会选择自己,但他绝不允许一个雌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逆他的决定。
“首领。”
布赫沉声唤了一句,上前几步挡在了尤宁面前。
装腔作势。
在这个部落里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尤宁早就对这个部落有了基本的了解,塔拉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也没为部落做出什么杰出的贡献,之所以会登上首领的位置,凭借的不过是他是上一任首领养子的身份,老首领去世后亲自举荐他当的首领。
因此他在部落里基本没什么威望,平常做点小决策尚可,长老们也懒得管,但要做什么大的决定的时候,他也就只有听长老们话的份了。
违背巫医的意愿,强行和巫医结侣,要是激怒了巫医,部落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总有个头疼脑热受伤流血的时候,她一撂担子不干了,人们不敢得罪唯一能救自己的巫医,势必就会把怨恨转移到他身上来。
到时他首领的位置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坐的稳当都不一定了,虽然部落里没有一个能力特别出众的,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想取而代之的野心,毕竟坐在首领这个位置上能享有的东西和寻常人可不一样。
塔拉这么在意自己权利的一个人,就凭他,他敢吗?
也就敢吓唬吓唬一下她罢了。尤宁冷笑,他以为她会怕吗?
“搬出您的住所是巫医的意思,您即使是首领也不能强迫巫医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布赫见她非但没有害怕,还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直视着首领的眼睛说出这些话,心里也是一惊。
刚才在广场上她就看出来尤宁并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可他没想到她居然连首领都不害怕,敢当着首领的面违背首领的意思。
就连他也不敢,在部落里,除了长老们外即使他们心里有不服也只敢憋在心里而已,毕竟首领拥有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逐出部落的权利,在他们所接受的教育中,一个脱离了部落的人是没有办法面对野外的危险的,留给他们的结果除了被毒虫咬死就只有葬身兽腹。
所以,哪怕是首领长久以来经常做出错误的决定,他们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对他的不满。
就拿打猎来说,因为首领长久以来错误的判断和一意孤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猎到大型的动物了,就连小型的动物也非常少,根本分不到他们这些没身份的人手里。
想到这里,布赫心里的不满无形中又多了些,只是他依旧沉默就是了。多年来受部落文化的影响,有些东西即使他已经意识到了一时间也很难改过来,除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或是塔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尤宁的这番话让塔拉眼珠子转了转,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吉达打断:“塔拉,我的病还没好,在巫医的地穴还没挖好之前,就让她住在我的地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