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大的向前,手臂被划拉了一下,立马见了血,众人惊呼出声,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谁再敢向前一步,我就不敢保证划的还是胳膊了,要是不小心出了人命,反正我就一条命,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都不亏。”
嘴里放着狠话,丁小满拿刀的手都在颤抖,她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做出这么个举动,也不过是情急之下,书里原主原先只有一些跛脚,平常走路看不出来,经此一事后彻底瘸了,还落下了病根,直接导致了后面的死亡,虽然书与实际不符,但丁小满不敢赌。
人都是怕死的,李红梅在气头上,得知儿子出事跟丁满枝有关,想过跟她拼命,可她儿子到底没真正出事,看见明晃晃的菜刀,对上丁小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对付不讲理直接动手的人就要比他们更蛮横更不讲理,丁小满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放弃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了。”
话是这么说,没一个人敢动。
丁小满看向李红梅,“凡是都讲究一个证据,你说你儿子是我推的,证据呢?”
李红梅冷笑:“我家小雨亲口说的,还能有错。”
丁小满想到找她的那个小姑娘,眉头一皱,“你闺女才多大,遇到事情话都说不利索,你确定她想说的是人是我推的而不是我救的人,我当时在河边洗衣服,衣服还在河边放着,不信你叫人去河边看看,我要是想害你儿子,推完不跑,心那么大还在那洗衣服,你闺女一叫,我还去河里捞人?我脑子有病吗?”
李红梅一愣,她被儿子出事的事惊着了,儿子送到卫生所的途中,旁人什么也问不出来,只有闺女说婶婶,能让她叫婶婶就那么几个,她立马想到了丁满枝,愤怒之下,叫了娘家的人来了王家,事情发生通共还没半个小时,一心觉得丁满枝为了报复她把她儿子推进河里的,别的根本没有多想。
“是啊,她想害红卫,干嘛还要去河里捞他?”
篱笆外看热闹的人议论着,李红梅的娘家人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了。
一个马脸妇人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这可不好说,谁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兴许是害怕遭报应后悔了?为什么红卫掉河里时候她刚好在。”
旁边的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补了一句,“就是,不是她推的她为什么救?”
“小雨谁也不说为什么就说她啊!”
丁小满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看向那人,妇人瞧出她是虚张声势,不信她真敢砍人,她前面又有这么多人挡着,丝毫不慌,倒是附和的一人打了个激灵,往别人身后躲。
李红梅这时候已经有些动摇了,咬着牙道:“对,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我家小雨就说你,这事还能有假。”
丁小满气笑了,“好得很,当时在场可不止你家小雨,我去的时候那里可还有好几个孩子,他们都看到我下去捞人了。这事说不清楚,我们就去派出所,让公安来评。”转而看向马脸妇人,“李婶,你儿子当时也在,我去捞人的时候就看到了,我自己知道我没推人,你儿子我可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讨厌小姑子,害怕她儿子分自家家产,让儿子把他推进河里,一绝后患。”
“二嫂?”
这村里跟她不对付的可不止丁满枝,李红梅虽然知道她不该怀疑她嫂子,可她男人死了后她哥一直帮村她和两个嫂子,她知道她嫂子心里早就不满了,只是碍于她哥不敢说而已。
马脸妇人一看她那神情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这个小姑子就是个没脑子的,人云亦云。自家男人也是个软耳朵,家里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穷得叮当响,妹妹一哭,也不管几个孩子吃得饱不,跟几个哥哥把家里粮食匀一大半过去,她埋怨两句就打她。
李红梅两个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她三个儿子跟瘦猴似的,她是看不惯,没少让儿子背地里欺负小姑子两个孩子,但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让自家孩子把外甥进河里这种事,这要传出去,村里人怎么看她,她男人知道了不打死她,顿时急了。
“放你娘的猪狗屁,丁满枝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血口喷人,红卫是我外甥,我怎么可能害他?”
她急了,丁小满不急了,原话奉还,“这可不好说,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兴许——”她看向李红梅,意有所指:“是忍不了。”
“丁满枝说得也有道理,我之前还看到李壮欺负红卫,红梅她嫂子就在边上看着,也不拦着。”
“我也看见了。”
“放你的猪狗屁,你们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红梅,红梅,你不要听她们胡言乱语,我可是你嫂子,小孩子家家的打架是常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害红卫。”
马脸妇人凶狠地看向说话的几人,随即伸手去拉李红梅的手,却被李红梅躲过了,儿子不止一次被侄子欺负,好几次见血了,嫂子说是小孩子家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