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动才选择的Toffee和邰霏。在意形式或者别的那些过去的虚影，并不会有任何进步。”
宋时祺说了很多，面前那杯拿铁还没有动一口。
见邰霏不说话，他又重新搬出另一套说辞：“或者我们退回到最开始，不扯这些公益和大爱，作为一个初创品牌的设计师来说，最快的出头方式就是参与大型活动设计出精彩的作品，后面的条件是你的强项，前面的先提是微岛能够提供的平台。”
外面忽然出了太阳，光线破开了云层，落在邰霏和宋时祺中间，正好照在宋时祺递出文件的手上。
他笑：“看，太阳也说前途一片光明。”
邰霏还是沉默。
宋时祺也陪她沉默。
半晌，邰霏找回声音。
“我担心，微岛名声受损。”
宋时祺笑得更加灿烂：“我是不是可以说合作愉快了？”
邰霏今天第二次和宋时祺对视，真的在他眼里看到了温暖和阳光。
因为自己的原因，她对公益事业也一直有关注，但她坚信真正在做公益的人不多，更多的人是拿公益作秀。
而作秀那群人里，也有她。
小吴昨天说“如果真的有人倾心公益，那他活该发财”，可能宋时祺算得上这么一号人吧，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钱，但总该不苦。
否则可真的算上天无德。
她伸手触碰了文件上的那片光，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橄榄枝。
“别怕，微岛保护你。”
宋时祺的眼睛告诉邰霏，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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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微岛保护你。”江黛在沙发上扭成了麻花，“我的邰霏啊，你可别被男人骗了，要不要我明天帮你约个眼科的号看看？”
“少来这些没用的。”邰霏从邮件里抬起头，透过防蓝光的镜片瞥了眼江黛，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呢？”江黛问。
“然后？”邰霏用手里的铅笔抵着自己的脸颊，回忆着，“然后就是加了个微信。”
江黛“chu”一下就跳起来了：“微信？？手机呢？我要检查！！”
邰霏无谓地抿唇，把手边的联系工具丢给了江黛。
江黛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玻璃茶几上，然后神神叨叨地在家里翻来覆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来一副积了灰的眼镜，洗了洗擦干净，还煞有介事地哈了口气再擦擦。
先看头像。
然后看个性签名。
最后开始看朋友圈。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像个窥伺别人生活的大变态。
邰霏摇了摇头，转回自己的文件上。
邮箱多了十几个文件，都是宋时祺发给她的，从历史到山野情况，再到某些植物种类都有一个专门的文件记录，说实在的，像是早年间考试时候老师给划的题海。
“啧。”她懊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烦躁地喝了口水。
场设真的好麻烦啊！
“邰霏！”江黛在沙发上没形象地躺着，伸出腿勾了勾，让邰霏过去。
邰霏起身走过去，被江黛拿着手机质问：“这个苔藓熊！为什么负责人也有一个？”
“什么苔藓熊。”
邰霏不在意地瞥了眼江黛找的图，是个黄褐色的苔藓盆景，捏成了小熊的形状，和她之前送江黛的苔藓熊很像。
“不是说就捏了俩么？还有一个你给谁了？老实交代！”江黛戴着眼镜，很有老师上课随机点名的压迫感。
邰霏想了想：“我的老客户，就是一直定盆景的那个。”
“那这只熊？”
邰霏搂住江黛的脖子，一脸自豪：“虽然邰霏是个畏首畏尾的小透明，但是Toffee还是很能打的，你不能否认市场上盗版的存在。”
“你可得了吧，你的小熊放在我这也没活过多久，还不如人家的盗版呢。”
江黛冷漠地从聊天记录里翻出来一张照片，枯败的苔藓像是熊皮风化剥落，可怜的像是恐怖片里主角的出场。
邰霏更冷漠地关掉照片：“你不反思为什么它枯死了吗？苔藓你也能养死？”
江黛沉默。
这不是她出差了几天么。
两人盯着手机屏幕僵持，忽然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发信人：微岛负责人宋时祺。
“邰小姐，五天后的画展你有空吗？”
江黛：“他约你去画展？”
邰霏：“就是同一个项目的画展啊。”
江黛：“你怎么回？”
邰霏：“正常回咯。”
宋时祺盯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邰霏的消息。
邰霏：有的。
邰霏：邀请函请寄新的地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