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光洒房梁。
京城当红的怡春院门口站有一排排的士兵,挡着不让过往的路人驻足。
不多时,两个侍卫拽着一个头戴黑布袋的青色衣衫男子走出,将他带去马车前,粗鲁的一脚踹了进去。
李文杰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还没反应过来,轿子门帘再次被掀起,就有第二个人被扔了进来。
“宋柒冉?”
“李文杰?”
二人一脸懵逼,尤其是宋柒冉武夫出身,看到了面熟的人,一蹦三尺高。
“我现在就去找我父亲,我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连兵部尚书的儿子都敢……”
“啪!”
又一个人扔了进来!
看清楚地上的人,宋柒冉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丞相家的儿子也被抓了啊!”
颜芳蕤愤怒的扯下头上的头罩,气的满脸铁青,“真是大胆,连我都敢抓,看来我爹……”
轿帘掀起,第四个人被送了进来。
颜芳蕤的脸瞬间苍白。
“太子也被抓了啊!”
四人面面相视,太子更是灰着脸,一脸无辜的说:“你们怎么都睡过头了!”
“对啊!不是说好了寅时走吗?怎么一觉睡到天亮?”
“要不是这些官兵,我还没醒呢!”
“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提前叫我们!”
李文杰和宋柒冉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
颜芳蕤掀起窗户的一角看向外面,见到这些穿着黄色官衣的人,不由得惊讶道:“他们都是御前侍卫!?”
“是啊!”太子失落的垂着头,“这下父王肯定要知道了!”
“雍鸣呢?”李文杰率先激动道:“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一个平民百姓,无非是岳麓学院的学生,怎么配和咱们坐在一起?”
宋柒冉的语气里还是满满的鄙视。
颜芳蕤满心烦乱,如今被御前侍卫抓住,暂且不说是因为什么,单单被皇上发现太子来到了这里……
颜芳蕤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太子,后者竟然平静了下来,神态也自如了许多,靠在座位上发呆。
四人惆怅之时,轿子开始走动,随即缓缓的向前走。
不多时,停了下来,便有人朝他们走来。
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森严的环境,高大的门庭。
宋柒冉当即叫出了声,“我才不去刑部大牢!”
“由不得你!”来抓人的侍卫怒声怒气道:“怡春院死人了,你们现在都脱不了干系!”
怡春院死人了?
颜芳蕤从袖口里扣了半天,摸出了一个碎银子,这是她以往存钱的习惯。
将这碎银子悄摸的塞给了这个侍卫,“能否说一下,怡春院谁死了?”
那侍卫大哥先是一瞪,随即看了眼旁边的太子,就悄莫声息的接过了碎银。
“怡春院的花魁,木兰姑娘!”
“昨夜里只要和她见过面的人,都要问话!”
说到这里,侍卫大哥闷声想到:“原本只是死了个戏子,结果,你们这几个官少爷也在,事情就闹大喽!”
颜芳蕤自然是不知情的,满脑子想的都是木兰死了,那雍鸣逃得了?
接下来他们就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黑暗的环境中,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颜芳蕤还好,整日练功,随便一个草皮就能睡,只是苦了时淳于。
“淳于,都是我的错,我真不该胡闹……”
时淳于的眸子落下一丝落寞,随即小声说:“无事!不用怕!”
见他这样说,颜芳蕤感动的都快要哭了。
明明是自己带他出来的,如今被皇上知道,铁定会惩罚他,说不定还会连累他这个太子在朝堂上被苟言。
想到这里,颜芳蕤就满脑子都是“主意”,她要想办法,将太子给撇出去。
至少来怡春院的事情,不能让太子暴露。
“不对!”
颜芳蕤突然站起来,看着空空荡荡的牢房,其他的地方也没住人,就只有他们四个人。
“雍鸣呢?”
“不是木兰死了吗?那雍鸣和她住在一起,就没有被牵连?”
宋柒冉也反应过来,“是啊?!说不定那木兰还是他杀死的呢!”
“都说南疆人野蛮凶残,那雍鸣不就是南疆过来的?”
三个人像是抓住了线索一般,愤愤然的站起来,开始踢大牢的门。
“来人!我要见刑部大人!”
“来人啊!”
鬼哭狼嚎了半天,压根儿没人搭理他们。
……
刑部大堂。
十几个官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