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程翠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婆子和程兴财。
在前日钱大壮搞出来的闹鬼事件中,刘婆子被吓得撞到板车上,睡了一晚后,腰就越来越痛。
家里板车上堆满家当,她就是想坐都没地儿。
要是让程兴南背她,程兴财就得推车,而老头子程栓柱光自己走路就呼哧带喘,根本派不上用场。
结果害她这么惨的程翠儿,屁事没有,还蹭上了他们的队伍。
刘婆子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罪,为了发泄怨气,一路上在骂程兴南没本事。
白活了三十多年,连牲口都买不起,害爹娘受苦受累。
“轻点!你想疼死我啊?”
刘婆子一把将兴南媳妇推到地上,“滚滚滚!”
兴南媳妇低眉顺眼地任她骂,沉默着爬起来去烧热水。
“媳妇儿,我来吧。”程兴南一脸愧色,抢着干活,“晚上不做饭,你坐着歇会儿。”
“娘,我给你按肩。”程盼弟心疼娘被奶奶欺负,眼眶都红了。
程来福也懂事地来帮忙:“我也给娘按!”
“娘没事。”兴南媳妇将眼泪压了回去,露出温柔的笑容。
只要婆母别往死里逼,她从来都是很能忍的。
婆母恶毒刻薄,公公冷漠自私,还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叔子恨不得掏空家底。
要是不能忍,兴南媳妇早就一头撞死了。
“哭丧着脸给谁看呢?晦气!”刘婆子恶狠狠地对着继子一家啐了一口。
看到大嫂家热热闹闹地飘出肉香,又琢磨着带上便宜孙子打秋风。这次就学那个程翠儿的模样,让他跪在前面哭。
她还就不信了,那一大家子还能吃得下去!
结果刚要站起来,就是一阵剧烈的酸痛,又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墩。
“天打雷劈的贱蹄子!吃饱了撑躲起来哭丧,活该父母双亡当孤儿!”刘婆子揉着腰,再次气得破口大骂。
等那贱蹄子落单了,她非给几下狠的。
“娘,我想收了程翠儿。”程兴财转了一圈回来,贼头贼脑地凑了上来。
“你疯了?”
“那种克全家的扫把星,娶进门老娘还要不要活了?”刘婆子瞪眼道。
程兴财搓了搓手,眼里全是贪婪之色,“娘,她身上有银票。”
“那可是银票,一张最少也是五十两。”
刘婆子半信半疑,“那小贱人一副穷酸相,能有那么多银子?”
“别是用废纸糊弄人,故意想勾男人吧。”
“是真的!”程兴财左右探了探,压低了声音,“大壮当时站得最近,几句话就套出来了。”
“绝对假不了。”
对平头百姓而言,别说是仿造银票,就是连同等材质的纸都没机会买到。
因此程兴财肯定程翠儿起码拿着五十两银子,说不定还更多。
“那也太便宜她了。”
刘婆子后半辈子就指着亲生儿子过活,挑了五六年都没有满意的儿媳妇,硬生生将程兴财拖成了二十出头的老光棍。
实际上,程兴财奸懒馋滑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根本没什么好人家看得上。
只有眼盲心瞎的刘婆子却不这么想,始终认定她儿子是十里八乡最出挑的青年才俊。
要不是程兴南那个废物没用,供不起弟弟读书,千金小姐都得抢着嫁。
一个娘家毫无帮衬的干瘪丫头,也配?
程兴财见老娘还在犹豫,出言催促道:“娘,程麻子可等着献殷勤呢。”
“还有王大力,听说一开始就起了歪心思。”
“急什么。”刘婆子冷哼道,“他俩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腿毛。”
“这事儿,你还得听我的。”
母子俩像两只大老鼠,贼眉鼠眼地避开人群,躲到一棵树后谋划起来。
丝毫没察觉到,他们想要谋害的对象,就在十步之外。
程翠儿懒洋洋地抛着两枚小石子,解决掉老鼠很容易。
只是还没确定,“动静别太大”的范围。
听到“让那小贱蹄子哭着下跪,求你收了她当小妾”时,程翠儿索然无味地伸了个懒腰。
肚子好饿,她要去找善良的萧老爷子化缘。
“乖孙,快来露一手!”
萧崇不由分说地往萧昀舒手里塞了一个瓷瓶,挤眉弄眼道,“这可是爷爷辛苦找来的。”
萧昀舒垂眸,瓷瓶的造型极为熟悉。
“二牛媳妇炖着鸡汤,咱爷俩也得出点力。”萧崇义正言辞,头头是道。
程小棠托着下巴蹲在一边,面露忧色,“萧大哥会烤兔子嘛?”
一只野兔就五积分,她倒是浪费得起。
但要重新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