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肃静!都让开!京兆尹办事!无关人等都退下!”
打头一侍卫骑着一匹骏马,身后跟着一众骑马侍卫正快马跑到京郊一处水田,水田一旁有一河边,连着城门水道,河边已经围了一堆民众,正有前一步提前来的侍卫正打捞着尸体。
打头的侍卫从马上下来,忙有一个小侍卫跑来,恭敬道:“大人!已经查清了!确是明家失踪的侍卫,虽然人在水里泡了好几天,有些不好辨认,但是衣裳穿的是明家侍卫失踪那日的衣裳,应当是明家侍卫无疑。”
打头的男子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尸体,随后严肃的道了句:“先去明家给明家报个信,将尸体抬回衙门,请仵作去验!”说完,男子便又转身骑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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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听说阿昭的侍卫有眉目了?”许氏得了消息,急急忙忙从后院赶来。
“自然是有眉目了,只是京兆尹那边来人说,人已经没了,现下尸体正放在衙门那,仵作正在验尸,阿昭呢?”
明海国正在前厅一边喝着茶,一边回许氏的话,一边正吹了吹手里的寿州黄芽茶。
“阿昭的一应物件今早刚送来,还有其他贴身嬷嬷和丫鬟,正在自己屋里收拾呢。”
“嗯,那就好,不必叫她来,不过一个侍卫,死了便死了,你回头让人牙子挑个好的,在她身边服侍就行,切记,要老实可靠的。”
“是,还是老爷想的周全,妾一定会细细挑选,过几日又是花朝节,阿昭又要去汝阴候府,如此看来奴婢奶母是不能少的,女儿家随身的侍女一定要好好挑,不能出差错。”
明海国饮了一口茶,放了茶盏在方桌上,捉摸不透的说了句:“只是阿昭遇刺这事,倒像是人早有准备......”说完,似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许氏。
“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怀疑妾身?妾身如何会嫌阿昭?”许氏看了眼明海国的眼神,就知道自家夫君怀疑到自己脑袋上来了,一时气愤不已。
“阿昭是我原配生的嫡女,这自古嫁娶,嫡长女和嫡次女大有差别,若是阿昭没了,你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妾如何坐收渔翁之利?阿昭若是出事,且不说妾名誉受损,便是咱们明家的孩子,议亲的时候都要受影响,妾又有什么好处?妾嫁给老爷时候,老爷正遭贬斥,妾虽不是嫡长女,可再不济也是个嫡次女,若非真爱老爷,妾又怎会下嫁给老爷?既是真爱老爷,妾又怎会去害老爷的子嗣?”
许氏说完这话,便哭哭啼啼的拿着帕子,作势要哭,明海国见状,哪里顾得上猜忌,忙放下茶盏,赶紧坐到许氏跟前,抱着许氏轻声哄着。
“宁儿别难过,是我不好,不该猜忌你,你嫁给我这么多年,还为我诞下子女,我不该怀疑你。”
“老爷真是让妾伤心,妾还不如死了算了!”许氏撒着娇在明海国怀里哭哭啼啼,弄得明海国心里一阵愧疚。
许氏也是个会磨人的,收放有度,见明海国心里愧疚已起,知道撒娇也是有度的,多了男人就烦了,忙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泪。细声道:“老爷可不要再怀疑妾身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你不要难过了,我库房里有一套双凤卫珠金翅步摇,回头差人送去你屋里,不要难过了,是我的不是,我以后定然不会怀疑你的,宁儿,不要哭了。”
明海国好生安慰了好一阵子,才把许氏送回了后院,待许氏走后,明海国却又变了脸色,对着一旁的庆安道:“你去查查,这里边儿到底有没有许氏的事儿。”
“老爷是怀疑......可主母刚刚不是都急哭了跟您解释吗?”
庆安半信半疑的问着明海国,明海国一听此话,瞥了一眼庆安道:“你懂什么?若是这世上事事都要人一张嘴就说清楚了,那还要衙门仵作干什么?”
庆安遭了训斥,碰了一鼻子灰,忙作揖道:“是小的不懂了,老爷莫生气,小的这就去探查。”
明海国正嗯了一声,见庆安要走,又想起什么,忙喊道:“等等!”
“老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明海国微微眯了眯眼睛,缓缓道:“如果查出来不是许氏,你再去查查是不是朝中其他人,我担心莫不是别人来害我明家。”
庆安得了命,便匆匆忙忙下去查探了。明海国见手里的茶都凉了,一时间也没了喝茶的兴致,想到自己的嫡女遭人暗算,指不定是后院还是前朝的腌臜事心里就烦闷,捂着头苦恼好一会,下人也是不懂事,见老爷烦闷,还拿着给阿昭看夫婿的册子端上来,明海国一见册子更是来气,自己女儿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竟让外家汝阴候到处横插一脚,明海国气的没处撒,只把怒气全撒给了小厮。
“蠢笨东西!没看见你老爷正烦着呢吗!怎么办事的!”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小厮见自家主子发这么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