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底是疼爱有加,得知自己生宁鸢时候伤了身子,也不曾抛弃她,爱戴有加这么多年,她知王运升心中的抱负,哪怕这条成皇之路多么艰辛艰苦,甚至可能搭上自己这一条命,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内院正厅里,席间为王宁鸢准备接风的宴席已经散了,王父和池母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远处院子里王宁鸢正和大哥明煦比试,池母微微叹口气道:“这刺客来行刺,莫不是有人不想人宁鸢做太子妃?”
“我只怕人家在暗咱们在明,到时候伤着咱们宁鸢。”王运升紧皱眉头,手里捏着茶盏,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对一旁的小厮道:“正律,你一会拿着我的令牌,亲去一趟东宫,将事情告知太子。”
“夫君告知太子...可太子真愿意插手么?”
“莫担心,太子定然会管的,我王氏嫡女是下嫁皇族,不是高嫁,若真说起来,还是他家高攀了。”
王运升松了松眉毛,不一会放下茶盏,看着院子里打闹的兄妹俩,捏了捏池氏的手道:“画梳,我知你担心什么,虽说咱家如今也有这个实力,只是还得名正言顺,让宁鸢嫁给太子,来日诞下皇子,我们也好办事,何况也不是真让宁鸢手一辈子都跟着太子,到时事成,还不都随宁鸢心意,再说太子也不差,莫要为这些担心。”
听王运升这番话,池氏终是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另一只手搭在王运升手上,欣慰道:“我只盼夫君和咱们一家平安,其余再不求什么,夫君好,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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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王宁鸢和王明煦打累了,俩人坐在一旁石墩上,王明煦接过丫鬟奉上来的茶盏,仰头喝了一口,对王宁鸢道:“父亲说你此次回来便是要准备出嫁了,真可惜,我在家中时间不长,如今好容易回来了,你却要离开家里了。”
王宁鸢低着头看地上的石子,听明煦这么说,脸上顿时挤出一抹笑,抬头对上明煦视线道:“哥哥不必忧心,我嫁人了也能时常回来的,又不是嫁人了我就不是王家女的,再说,我又不是远嫁,不必那么忧心。”
王明煦看着宁鸢挤出来的这抹笑,二人其实心知肚明,明煦低着头,半晌低声对王宁鸢说了句:“若他敢欺负你,告诉哥哥。”
“放心吧!我王宁鸢的名号京中谁人不知?谁还敢欺负我?”一边说着,王宁鸢一只手拍了拍明煦的肩膀,王明煦见此,也眉开眼笑,乐道:“走!一起去开我埋在树下的梅酒去!”
王宁鸢听此忙乐的跳了起来,转头俯身对王明煦道:“哥哥可莫要耍滑头,说好的都归我,你一口都不许喝。”
王明煦一笑,宛如太阳一般炙热,对宁鸢道:“放心!哥哥不会抢你的!”话刚说完,见远处上前一小厮,明煦突然变了变脸色,又转头对宁鸢笑道:“你先去,哥哥随后就到。”
“好!那你可快点!”宁鸢说完这话就向远处院子跑去。
远处小厮见王宁鸢走远了,忙碎步上前,弓着腰对王明煦低声了几句。王明煦听完顿时黑了脸。
“叫咱们的人扩大范围搜,既然敢有这么多刺客,必不是一般人,敢欺负我妹妹...一旦抓到,不必来禀我,直接处理了。”
“将军...不好奇是谁害的咱们小姐吗?”小厮一听王明煦这话,便知自家主子定是气坏了,又怕主子思虑不周全,忙提醒道。
“不需要,想害我王家的人多了去了,抓到了直接处理了便是,待事成之后,这些人也躲不到哪去了。”王明煦说完,便又喝了口茶,随后将茶盏随意放到一旁丫鬟托着的奉盘上,利落起身大步流星的去找王宁鸢了。
身后的小厮见此,对王明煦的背影作了个揖,弓着腰退了下去。魏淳安根本想不到,自己脱身的一次行刺,竟造成了明家王家一阵动荡,险些搅的朝堂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