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一触即燃,四人重聚在一起,看着姑娘们被大火燃烧,还无知无觉地向他们冲过来。
“是谁这么丧心病狂,”邱逸仙看着这些姑娘,本该是大好年华,却在这处失了性命,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她心里生出一股郁气,迫切地想要手刃凶手。
“走吧,”徐琦没有再看说道,“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一行人沉默着离开此地,心里都不好受,四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些侏儒,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只能暂时先离开。
四人来到住处,徐琦看到门外妖艳美丽的花,像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对着邱逸仙说道:“昨天晚上我们都做了什么?”
邱逸仙望着那花,灵光一现,和徐琦异口同声地说道:“是花。”
他们做的同一件事,只有赏花,所以他们才会中招昏迷。
“这些花不对劲吗?”徐琦还来不及制止他,叶致淮就摘下花闻了闻,他没出现什么反应。
邱逸仙看他不像是有事,说道:“莫非是我们猜错了。”
叶致淮笑道:“那倒也未必,不如我们先进去问问掌柜。”
四人走了进去,掌柜迎了上来说道:“诸位回来了。”
叶致淮点点头说道:“掌柜我问你件事,这几天有没有孩子住下?”
掌柜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还是回答道:“有的,有个漂亮的小娘子带着孩子住下了,但今早已经走了。”
他们四人回到屋中,徐琦才说道:“那孩子估计就是绑我们的侏儒,他们可能在花上下了药,一个女子带着孩子也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他们饮食上都很注意,不太容易中招,估计就是这样侏儒才想到把药下到花上。
“好了,先这样吧,等明日我们再去查查有什么线索,”徐琦说完,四人各自回房。
邱逸仙回到房中,摸索着手中的茶杯,喝下一口水,心情才勉强平复下来,今天看到那些无辜的姑娘死去,虽然错不在她,难免心怀愧疚。
她听到敲门声,是徐琦在门外,她不知道这么晚了徐琦还有什么事情找她,打开了门让徐琦进来。
“徐姑娘,还有事吗?”
“我猜你今日睡不着,给你带了些好酒,”徐琦拎着酒壶来到她房中。
邱逸仙笑了笑,接过酒为她和自己各倒上一杯才说道:“徐姑娘,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怕。”
邱逸仙小酌了一口,双手握着杯子,抚了抚鬓边凌乱的发丝说道:“我今日才发现,往日里爹爹和九叔都把我护得太好了,我只想两全其美,却不曾想过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两全其美的事呢。”
她盯着澄澈的酒液说道:“我很佩服你,能一下子在两个答案中寻找正确的那个,换做我,是没有那么快决定烧了那里的。”
“正确的未必就是让人能接受的,”徐琦温柔地看着她说道,“起码那些姑娘的死让你觉得很不开心,是不是?”
邱逸仙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怔,想起了父亲,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无愧于道义,可当真就好受了吗?
世事无常,黑白二字她只觉得越发看不分明。
她又听眼前人说道:“你说佩服我,我却更佩服你,你不愿做却仍是做了,这一腔孤勇不是更让人敬佩?”
徐琦朝她递过酒杯说道:“来,把这些酒喝完,好好睡上一觉,明日起来你就想通了。”
邱逸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酒不醉人人自醉,从父亲死那日她就没放松下来过,如今难得觉得轻松,放纵着自己饮下一杯又一杯:“不用明日,我现在就想通啦,但求无愧我心,我早知道却偏生要忘记,难怪庸人自扰。”
徐琦离开时,看到叶致淮站在木廊上不知想些什么,她拎着喝空了的酒壶玩笑道:“你若是也想要喝酒,我可不能陪你了。”
“我不想要你陪我喝酒,我想你陪我赏月,”叶致淮在月光下的脸棱角分明,他转过头时,浓稠的银辉照射在他发间,染上一层银霜,如同早生华发,她想这个人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