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僵局(1 / 2)

他们到达时,忍冬已经在山庄里等着了。祁寒肩上的伤口裂开渗出血来,甄蓁拧着眉,最看不得这种画面。“之前明明都结痂了的,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祁寒并没接话,不想承认是那天怕救不及她,扯裂的。

“忍冬,要不要那个,缝一下?”

“不用,没到那种程度。”忍冬上下打量她几眼,打趣道,“那种军中才用的生猛法子都叫你知道了,还有什么是甄姐姐没见过的?”

甄蓁微赧,她一时心急,倒忘记了这里的条件。

药酒洒在伤口上,祁寒皱眉嘶了一声,她连忙抓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这一幕看在忍冬眼里,抿嘴笑道,“好啦,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这个药敷上养几天就好了,耽误不了你和祁大哥卿卿我我。”手底利索的重新包扎完毕,忽然瞥见门口还有一个陌生的姑娘探头探脑,便问道,“那是谁呀?”这可是一庄之主的房间,寻常人怎能这么没有眼色。

这一句正问到俩人的心结上,一个沉默不语,一个转开视线,两只原本相握的手也很有默契的同时松开,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尬尴。“怎么了?”忍冬跟着紧张起来,“是我不该问吗?”

“没有!”甄蓁先去将那丫头支走,回来解释道,“那是我们从外头带回来的一个姑娘,还没有想好怎么安顿。你祁大哥刚回来,又有伤,先让他歇下。倒是辛苦你着急忙慌的跑这一趟。年根快到了,你不如跟我们在庄里小住几日,过几天东霆也该回来了。”

话题引到忍冬身上,甄蓁随口说了几句准备提亲的事,把忍冬闹了个大红脸,收拾妥药箱逃也似的出去了。待房中只剩下两人,祁寒拉好衣衫,甄蓁合上门,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直视他的眼睛,“来吧。是时候谈谈方舒的事了。”

甄蓁原本想,只是一句口头的承诺,只要能给方舒一个好的将来,怎么不比与人作妾强?可提出的方案一个又一个,祁寒哪一个也不肯点头,她开始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打算实践承诺!

“这太愚蠢了!”她抱着手臂,在房中来回踱步。

“是我对不起你。”他回避着她的诘责,却说什么也不肯变通,“如果你不想看到她,我可以把她带去其他地方——”

“别!”甄蓁伸出手掌,气得发晕,“你还不如把她摆在这儿给你当庄主夫人,我跟你走!”她受够了这男人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现在可好,还要搞出个外室!苍天啊!这是要她在同一个坑里摔死两次?

“外面没那么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甄家长女,又是我的妻子。”当初与她一起那番惊心动魄,祁寒甚至不敢去回忆!有了这几年的积累经营,寒山庄园比当初稳固了不少,是自己惟一能放心她的地方。

可甄蓁才不买账,“我能自保——你昨天也看到了。叫我天天坐在家里猜你在外头跟别的女人干什么,你休息!”

他抬起眼,脸上满是坦诚和笃定,“你放心,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背弃你。”

甄蓁迎着这样的目光,却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可你已经背弃了——从你答应要娶别的女人那天起。”

谈话毫无进展。念及他的伤,只好先胡乱歇下。

抱被向里,她还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却不想很快便陷入了梦境。梦里,受她所雇的私人侦探从沙发对面递过来一个信封,打开倒出厚厚一沓宋恺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轻松愉悦,每一张都拥着同一个年轻女孩,或逛街或用餐,举止亲昵眼神怜惜,十足一个温柔的护花使者。

那样的宋恺,是她没有见过的模样。她还以为她的丈夫天性矜持羞涩,原来只是她并非那个对的人。殷羽觉得脸上火烧火燎,仿佛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几次想要从容的开口,却实在无法做到。

对面的侦探比她更有经验,找了个委婉的借口先告辞了。她对着照片愣了许久,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多加了好几勺冰。夜色下的城市车水马龙,情人们手拖着手,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几年前,自己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啊!如今却孤身站在十七层的落地窗前,面对空荡荡的办公室,连挺直腰背都快要耗尽她全部的气力!

场景一转,她又回到婚前,面对父亲的反对,天真的据理力争,“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有信心一起走下去!”

父亲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当时刺痛了她,激起她的好胜心。如今知晓了结局,却觉得更加讽刺!胸口忽然痛到抽紧!她蜷缩起身体,在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中大口喘气。

“甄蓁,醒醒?”

枕畔有人将她摇醒,她努力睁开眼,凝视黑夜中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手脚冰凉。

“做噩梦了?”

他的胸膛如火炉一般温暖。他的眼底,是如月色一般的清澈。她终于又爱上了一个人,爱上了自己的丈夫。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执意要娶另一个女人!她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没有勇气再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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